叶致远礼貌地叫了声扬哥,“我经常听冰溪姐提起。”
男人说:“阿扬,这个案子你带带他。”
“……是。”
又跟叶致远说:“多跟你扬哥好好学习学习,这是我们队里数一数二的老手呢。”
“是,雷队。”
男人唬起脸,“刚叫我什么?”
叶致远:“……老大。”
“以后注意点,特别在外边时候,一个称呼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
叶致远被训得耳朵飞红,“我记住了,老大。”
雷毅习惯性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们去吧。”
赵晋扬和叶致远找了个地方看案卷。
赵晋扬一张一张看下去,一步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想。
这不是他休假前跟的案子,从现有资料上看也不属于其中一条支线,规模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早料到了,能让人参与进来的不会是太大的案件。
赵晋扬扔下手中文件,纸张轻飘飘落在茶几上,没出声响,倒是他起身动静比较大。
叶致远小心地问:“扬哥,怎么了?”
赵晋扬掐着腰,说:“我……去上个厕所。”
赵晋扬在小便池边刚扯下拉链,便有人进来了。
是郭跃。
他站得和赵晋扬隔了一个便池。
赵晋扬回头看了一样,蹲厕间的门都敞开着,男厕所就他们两人。
“上次那案子结了?”赵晋扬盯着墙壁泛黑的瓷砖缝出声。
郭跃不答,赵晋扬冷笑了一声。
连续渐大的水流声加重两人间的微妙,仿佛奏乐的琴弦越绷越紧。
赵晋扬又说:“这都一年过去了,不像你风格啊。”
“小叶是老大亲自选的,能被他看上的都不是等闲之辈。”郭跃这边完事了,转身对着赵晋扬说:“你可别连一个人都比不过。”
赵晋扬往下瞅了瞅,抖抖手里玩意,收好一把拉上拉链。
“承蒙厚爱。”赵晋扬边洗手边说。
在队里不比外面,赵晋扬和郭跃都有意压着心头火,不正面起冲突。
郭跃没再说什么,甩了甩手大步出了男厕所,险些撞上沈冰溪。
沈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