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康的。”
赵晋扬接过掂了掂,几个罐头哗啦作响。
“荔花村。”上了车后,赵晋扬回答她的目的地。
晚上进出车辆少,许连雅听赵晋扬指示把车开进村里,最后停在路边树底下。
她边解安全带边问:“他没有手机,你怎么确定他在家?”
“不确定啊,碰运气。”
“……”许连雅挂着一副“这样也可以”的表情推门下车。
事实证明,他们运气不错。
许连雅跟着赵晋扬走近那栋光秃秃的小楼,便有狗吠隔着门传来。
“吉祥——”赵晋扬喊。
老旧的木门打开,门后站着稻草人一样的中年男人,还有一条热情的黄狗。
“赵——”吉祥惊觉赵晋扬身后有人,忽然刹车,改成憨笑,“来了啊。”
许连雅朝他笑了笑。
阿康在他们脚边嗅来嗅去,胖了些,毛色也比之前要亮。
赵晋扬递过袋子,“晚上卤了点牛肉,带给你尝尝。还有几个罐头,她给阿康的。”
吉祥有些激动,一叠声道谢,“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谢谢……谢谢许医生……”
直白的夸赞让许连雅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只停留一会便回去了。
“他一直在拾荒吗?”
自从赵晋扬摊开一切,许连雅能和他聊的话题变多了。
“拾荒”一词用得文雅,赵晋扬莞尔,说:“我之前想给他找份固定的工,他拒绝了,说这样比较自由。”
“可能他不想欠你人情。”
“也许吧。”
许连雅犹豫着说:“我看他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有么?”
“有点蜡黄蜡黄的。”
“灯光的关系吧,他皮肤也黑,一直那样。”
许连雅也动摇了,“可能吧。”
“下回白天我留意一下。”
“阿扬,你是个好人。”
赵晋扬被她夸得浑身不适,“喂——”
许连雅提醒他,“我在开车。”
许连雅洗了澡便开始收拾行李,赵晋扬让她早点休息——不用去店里守夜的晚上,他总是敦促她早睡。
“反正还要等你洗完澡。”
赵晋扬客厅脱了外套,“你东西很多么?”
“就怕落下东西。”
赵晋扬这种一个背包等于全部家当的人自然不会明白。
他解皮带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信息。
赵晋扬看完,几乎是跳着跑进了卧室,他从背后一把抱住许连雅。
许连雅被吓了一跳,手里银灰色的卡片机掉进了行李箱。
“你疯了——”
“你猜!”
许连雅扭转身,推了推他,赵晋扬黏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