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似乎在笑,“你名字。”
许连雅揶揄地笑,可转念想到他应该看不清,便不笑了。
“你之前是不是像这样偷偷看着?”
赵晋扬说:“光明正大。”
许连雅揉了揉后脖子,在窗边踱步,偶尔朝那边觑一眼。他没开灯,她不知道他以什么姿势站在窗前的。
或许是藏在窗帘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猎鹰一般俯身着一切。
许连雅说:“我看不见你,这不太公平。”
赵晋扬说:“那你想见我么?”
一不小心便进了他的圈套,许连雅说:“不太想。”
赵晋扬说:“可是我想。”
“那你继续想。”
“不想,”赵晋扬说,“我去落实一下。”
许连雅轻轻嗤笑。
“你今晚要守夜。”
“嗯。”
“我晚点过去陪你。”
许连雅想了想,说:“来吧。”
约定了十点见面,赵晋扬准时出现了。
左右店面都关了门,许连雅也熄了一半灯。
许连雅说:“今晚不去了?”她指代驾。
“回来了。”
“怎么干起这个了?”
“赚钱。”
“……白天呢?”
“跟之前一样。”
“还在原来的地方?”
赵晋扬把车放在货架边,说:“换了。”
“怎么换了?”
“给钱多。”
许连雅不再问了,说:“上楼吧。”
二楼窗户拉起了窗帘,只有一张一米二的铁质折叠床,上面铺着简单的床垫。
许连雅坐到床边,赵晋扬似乎不知道坐哪好。
她拍拍旁边,“过来,你怎么脸皮变薄了。”
“脸皮厚你又骂色狼。”赵晋扬哼哼着坐过去,床立马吱呀了一声。
许连雅忽然扑哧笑了,“这床还没试过睡两个人,你悠着点。”
暗示性十足的一句话,赵晋扬低头偷偷笑了。
许连雅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粗又黑又硬,刷子一般,有淡淡的洗水香味。
“怎么剪了这么个头?”
“从头开始啊。”赵晋扬受到鼓舞似的凑过去,“好看么?”
许连雅往他肩头一推,床又岌岌可危地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