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走了。”
许连雅:“……”
许连雅侧身,隔断女人玩味的视线,效仿姜扬让二楼的租户开了门。
她乘电梯上楼,刚出来便见姜扬家门透着光,她快步过去,却只见房间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陌生男人在打扫卫生。
男人见着她,慢慢直起腰。
许连雅嘴巴动了动,才说:“请问,这里原来住的人呢?”
“搬走啦——”尾音拖得老长。
“……”
“你要租房么?”男人看样子是房东或管理员。
她缓缓地摇头。
男人没什么兴地继续扫地。
走前,许连雅不死心地问:“你知道他搬哪了么?”
男人嘿一声,“我怎么知道呢。”
“……”
许连雅出了大门,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廊那边瞅。
那个女人似乎满意她的微妙表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她把手里烟盒往前递了递,抖出半根烟,说:“要不要来一根?——抽一根烟,什么烦恼统统没了。”
许连雅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
背后,小巷子的另一端红蓝交替的警车灯闪着。
不久,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干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又抓我?”
许连雅走远,已经听不见了。
*
梁正见到许连雅愣了一下,不确信地眯了眯眼。
许连雅走近报刊亭,就站在柜台外边,挡住了上午太阳的部分光线。
梁正踟蹰着要不要叫她,不确定叫嫂子是否合适,最终只好点点头。
许连雅喉咙里也唔了一声。
“我刚才去了江洋那里……”她开口。
“……”梁正又是一愣。
“他搬走了。”
“哦……”梁正表情有点不自然,“嗯,搬走了。”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么?”问出这一句,许连雅像咬到一根筒骨,使尽全力也咬不碎,硬得牙软,恨得牙痒痒。
梁正坐在里头,没有直视她,不知出于礼貌还是不敢。许连雅只看到他乌黑的顶,风扇呼呼地吹着,像狗在咕哝。
“他回老家了。”
“回云南了?”
“……”梁正终于抬头,“你找他有急事?”
“他不回来了?”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怎样计划。”
你跟他关系不是挺好的。话冲到嘴边又被咽下,她并没立场问,再说,这个“关系好”也是出自她的推测,他几乎没有介绍过他的朋友,没邀请她进入他的朋友圈。
许连雅打消问号码的念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