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不要去北京,还得你们来决定。”
“费用的事再说,先看能不能转吧,现在也别急着算来算去。”孙容放过这茬似的,“都是为了他好,只要他能好就行。”
由于储州没有基地和设备,无法进行远程指导,医院只好开具邀请函,邀请北京方面医生到储州,参与会诊,指导抢救。
从邀请函出,苗羽佳便开始交接花店的日常事务。
胡磊这几年技艺剧增,虽然还差点火候,撑下一个花店,也不成问题。
“好有压力呢。”苗羽佳吩咐的时候,胡磊抚胸叹道,“不过啊,苗苗姐,你就放心好了。虽然不一定能够把花店扬光大,但是一定不会砸了‘浮生花店’的招牌,我保证。”胡磊拍拍胸脯。
苗羽佳笑笑比划:“好。”
王京昀受伤的消息在晚报上刊登过,苗羽佳没有明说,但严采霜多少也猜到一些。
“老板娘,你要去多久?”严采霜问她。
苗羽佳想了想,轻轻摇头:“不知道。”
快的话,很快;慢的话,难说。
苗羽佳每天都会去看王京昀,而他每天的变化,就是那双脚丫子的姿势,他身上的绑带和导管,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过,数量依然庞大。
他躺在床上,也许能够看见完完整整的她,也许被纱布和导管挡住了部分视线。
但很多时候,那双眼睛,是紧紧闭上的。
经过几天的会诊和抢救,王京昀依然没脱离危险,但处于平稳性状态,适合转院。院方开始紧急联系航班。
苗羽佳提了收拾多天的大皮箱,来到蒋幼晴家。
从先前的短信,蒋幼晴和周医生便知道了王京昀一事。对于此,他们只是比普通民众多了一份关心,担心苗羽佳会承受不住。
苗羽佳把皮箱放在玄关,换了鞋子直接走向沙。
“我快要出,来向你们告别。”
蒋幼晴早有心理准备,可咩没料想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
蒋幼晴说:“真要去?”
苗羽佳也不坐,站在沙前俯视他们,点点头。
这次面对面,比上一次多了一层生死,蒋幼晴比起上回少了几分凌厉,埋怨似的说:“语言又不通,你过去怎么办?”
苗羽佳应得简单明了,“请一个手语翻译。”
蒋幼晴搜肠刮肚了一番之后,说:“店里的事怎么办,全都交给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