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枯萎,夜风凄厉,破败的庙宇里,有一盏等待信徒的灯。
苗羽佳伸手将他搂了搂,无声地说:“来吧。”
他在这样简单直白的邀请中,沦陷了。
苗羽佳是一个保养得当的女人,王京昀一寸一寸抚摸和亲吻,像小心翼翼擦拭一把心爱的枪,生怕手上的茧把那脆如纸的肌肤划破了。
苗羽佳要去掀掉他的短袖,王京昀不着痕迹地将那只小手带到他的裤腰带上。
反复几次,苗羽佳终于停下来,问:“你怎么了?”
王京昀却说:“要关灯么?”
苗羽佳直直盯着他,没有皱眉也没有怒视,却看得王京昀脊背凉。
“……怕吓到你。”
苗羽佳再去扯他的衣服,王京昀顺从地举起手,自己脱了出来。
当他的胸膛袒露出来,苗羽佳一时愣住了。
说不吃惊,那是假话。
王京昀的胸膛前,印着许多红色的砂点,隐隐约约形成一个T字。
“没事,”王京昀说,“秋天干燥,背装备背出来的,每年都会这样。”
苗羽佳恍然,推推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
王京昀放弃似的转过去。
他的后背,砂点更多,脊骨的形状都被印出来,整个背部的红砂点像一只蝎子。
他翻过身,苗羽佳问:“要擦什么药?”
王京昀:“不用,过段时间就好了。”
看到女人皱眉,王京昀只好又说:“是药三分毒,用多了不好。”
苗羽佳:“还能泡温泉?”
王京昀说:“没影响。”
苗羽佳闭上嘴,王京昀在那直截了当的注视下败下阵。
“你信我,真没事,一点小问题而已。”
她看了他一会,轻叹一口气,倏然凑近他的胸膛。
她的吻,干燥而细腻,落在红砂之上,王京昀感到皮肤薄得要破掉的隐隐刺痛,比单纯的抚摸,更叫人迷醉。离开之时,热量仿佛都集中到了那处,似要喷薄而出,又被她的丝轻轻抚平。
红砂在平坦的腹部之上便没了,她没有停止,甚至在他肚脐上方一些,吸了吸。
一股力量豁然将她拉起,嘴唇被他锁住,灵活的手却依然潜行,手腕之上传来勒紧的触感。
掌中握着的物件,像树枝一样坚硬,不是无生命力那样的硬邦邦,而是带着微妙的弹性,表面如花瓣般柔软,又带着似叶片般的经络。
她一刮一捏,它便是一颤一缩。
王京昀急急拉开她的手,抱着她的脑袋,哑声说:“我去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