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羽佳有些厌烦地闭上嘴。
王京昀从沙站起,问:“你没事吧?”
担忧是真真切切的,她还是吓到他了。
苗羽佳摇摇头,想对他笑,但失败了。
“没事就好,”王京昀说,“刚才莽撞了,你别放在心上……”
大风刮过,那片碧湖又恢复平静。
苗羽佳回归先前的淡然,掏出手机打字。
“你学过唇语?”
“嗯,以前学过一些,干我们这行的,要求掌握的面非常广,比如轻武器就有冲锋。枪、手。枪、防暴。枪、狙击。枪,特殊情况下还有使用弓箭的,”撒谎的时候话显然变多,“技多不压身……”
她的犹豫给了他希望,王京昀小心翼翼:“要不,你试试?”
苗羽佳看着他,他的瞳仁很黑,她在里面的半身影子,小小的。
“嗯?”
像冷天里,打了一个战栗,苗羽佳感觉嘴巴更像在哆嗦。
王京昀就那么看着她渐渐呆了。
他的迷茫,像听到一种听不懂的语言。
“你再说一遍。”王京昀说。
苗羽佳眉头蹙起,烦躁地推他一下,劲头里有埋怨的意思。
王京昀扶住她的胳膊,说:“苗羽佳,你再说一遍,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这下,轮到苗羽佳愣住了。
王京昀轻声说:“看吧,我就说我能看懂。”
苗羽佳眼睛有些红,倏地又捶他一拳,相较之前,力度更大。但女人的手劲也就那么点,捣在胸膛,挠痒似的。
王京昀的笑容有了自得的意味。
苗羽佳瘪瘪嘴,嘴唇动了动,又“说”了三个字。
这回,王京昀又看懂了——
她在说:“臭、男、人。”
再也忍不住,王京昀哈哈笑起。
“好了,”墙上的钟已经十点过,王京昀握着她的肩膀,“我该回去了。”
她的手不知几时搭在他的腰上,薄薄的布料下,他的腰肌如想象中一般坚硬。
离得很近,苗羽佳又嗅到淡淡的啤酒味,混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和热力,蚕茧般包裹着她。
苗羽佳今晚穿了一条无袖连衣裙,他的手掌滑下一些,贴上她裸。露的胳膊。
掌心之下,她在战栗,而他也是。
你看不到,但你可以感受。
只要一低头,他就可以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