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淼哭笑不得，偏了偏头，迟疑地问：“手语？”
王京昀干干地哼一声。
“你学手语干吗？”
“扩大知识面啊。”
王京昀这才反应过来没穿上衣。他从衣柜翻出一件T恤，背向她快地套身上。
6淼掀开报纸，把封面看了个仔细。
一本手语教程，相对于市面花花绿绿的教材来说，封面极其朴素，严肃得像上学时的教材。
“你们还要学这个么？”
6淼显然还未释怀，有听过学唇语的，倒从没听说要懂手语。
王京昀理了理衣摆，径自把书收进抽屉。
“不是。”他说。
6淼等着他的下文，然而没等到。
两个字像一把锁，将她锁在他的未知世界之外。
敲门声传来，孙容笑着说：“我们下去走走，你们慢慢聊。这边比较偏，一会让王京昀送你回去。”
这话明显说与6淼听的。
孙容见王京昀没反应，提高声：“王京昀，听到没？”
“知道。”应得干干脆脆。
关了电视，孙容和王季国一走，屋里登时静下来。
这种安静，跟和苗羽佳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积累十几年的默契，两人间没有半分尴尬。
房间只有一把椅，王京昀坐到床上，说：“最近忙不？”
“也就那样，”6淼说，“对了，我搬宿舍了，跟一个师姐住一个套间，以后可以过我那吃饭。”
“这待遇好，”王京昀低声笑，“我们那跟大学的一样，吴阳老嚷嚷着想申请外宿呢。”
6淼不着痕迹地翻白眼，王京昀又笑了，伸脚轻轻踢她鞋尖：“干吗，一提到吴阳你就心虚，什么时候从了人家，好歹也从大学追到现在。”
6淼缩回脚，嗤一声：“你喜欢你上，绝不跟你抢。”
王京昀双手撑在身后，闲闲地望着她。
“我又不好那口。”
“那你好哪口？”
王京昀静了一会，低下头，像在认真思考。
“漂亮的……”
听上去一本正经。
“……”6淼啐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知道你还问。”
桌上手机响了一声，6淼循声望去，王京昀的手机进了一条短信。这年头短信的人少了，映在屏幕上的名字，她看着有点晃神。
苗羽佳。
女人的名字，似曾见过。
手机被一只大手拿走，王京昀阅读短信，表情跟刚才的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