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冷,聂根一直勾着的唇角骤然掉了下来。
他眉宇很黑,尾端又很长,因此往下压的时候,漫不经心和痞气瞬间消失,顷刻间带上了骇人的压迫感,黑而大的瞳仁能很清晰的表达主人的情绪。
他生气了。
正咬着林熊大腿试图解馋的白犬只觉得后背一凛。
他犹如机器鬃狗一般一点点扭过头,在对上聂根视线的那一刹瞬间失去了对身体全部的掌控权。
“老、老大……”白犬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揍出百米开外。
他骨头断了,身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帮苟延残喘的兄弟。
白犬:“……”
“叫你们作死。”紫蛇提着个医药箱,打着把伞,打开了药箱。
她语气嘲讽,“老大都把衣服挂在门上了,你们还敢去,呵。”
钱蜥咳了两声,吐出一口绿色的血,虚弱道,“紫蛇,你真好,还给我们疗伤。”
紫蛇平静地戴上了手套,一手抓了一把浅蓝色的粉末,一手抓住钱蜥的腿,在后者期待的目光中朝他伤口上一洒。
“——啊啊啊!!”
钱蜥惨叫一声,好像正在忍受天大的痛苦,听的一边白犬瑟瑟抖。
“忍忍吧。”紫蛇说,“老大让我在里面掺了点盐,说要让你们感受一下林熊的痛苦。”
不远处,林熊看见这一幕,默默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让他们体验一下他的痛苦是挺好的,可是紫蛇你为什么给我上药的时候也忘了把盐筛一筛?
……
与此同时,广场附近:
6承亦脸色有点难看的看着面前的一个青年。
“承亦哥,实在对不住啊,我爸妈都在那边的雨棚里,我不放心他们呆在那。”青年抹了把脸,眼神有点闪躲。
6承亦故作大方,“没关系,他们那边是pvc板搭起来的棚子,虽然没我们棚子大,但挡雨效果比较好,你过去也是应该的。”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大家还有谁想去那边的,可以一起过去,现在雨小,过会儿雨可能就要下大了。”
人群中嘈杂了片刻,很快又有不少人走了出来。
“6小子,真的谢谢你组织大家搭了这个棚子,不过我们两口子年纪大了,熬不住,那边没那么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