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衣服掀开,一抹,一手黑点。
聂根嘴角一抽,脸色漆黑。
他没好气的从桑音音手里抢过那条湿了大半的毛巾,撩开衣摆擦了擦后背。
桑音音:“……”
她正欲言又止,帘子外传来了虎子的声音,“老大,有人想进来躲雨,让他们进来吗?”
聂根把毛巾翻了个面,擦了擦湿漉漉的头,闻言表情有片刻的凝滞,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帘子外很快嘈杂了起来,不少人灰头土脸的涌进了雨棚,头上脸上都是水,表情都还有些麻木。
“诶,妈,你慢点。”桑淮的声音远远传来,桑音音抬头望去,看见一家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她连忙站起身,忍着脚上的疼,拿着包迎了上去。
桑爷爷和桑奶奶互相搀扶着,桑楠背着疼的快不能动的桑淮,桑爸爸和桑妈妈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几个塑料板凳。
“音音!”6玲月浑身都是水,见桑音音没事,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刚刚真是后怕,前一秒还在跟闺女说话,下一秒闺女人就不见了,幸亏没出事,不然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我没事。”桑音音见家人浑身狼狈,连忙从包里拿出了两条毛巾,“快擦擦。”
几人将小板凳放在靠近帘子的地方,白着脸擦脸上的雨水,桑音音又趁机从空间中拿出了两瓶掺了灵泉水的矿泉水,桑家人66续续喝了两口,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但还都晕晕乎乎的。
桑淮这一来一回,腿上的伤口再次开裂,血迹顺着纱布蔓延,桑音音让他把腿伸直,打算再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她刚拿出云南白药粉,一个狼狈的青年就期期艾艾地走了过来,双目通红,声音嘶哑,“你、你好,请问这个药你还有多的吗?”
桑音音抬头一看,看见青年的右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
那伤口不算太大,但也有五厘米,不用药怕是很难止血。
桑音音并不意外有人会来找她借药,她手里有药粉这件事是瞒不住的,除非她能看着自家二哥疼死,狠下心不给他上药。
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她事先在背包里放了三瓶云南白药粉和两卷纱布。
云南白药粉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止血消炎药粉,外敷内服都可以,一瓶将近2o块钱但只有4g,她手里这瓶因为先前桑淮的伤已经用掉了一些,再给桑淮上一次药估计就只剩下一半了。
“我只要一点,一点就好,我可以用钱跟你换。”青年见她犹豫,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钱。
边上有人看见这一幕,也立刻围了上来。
“能不能也分我一点?妈的,刚刚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老子推到地上,腿直接被石头撞烂了。”
“我出一百,给我也擦一点行不行?”
“我出门没带钱,我可以给你磕头,求求你,分点药给我吧,我妈头磕到石头了,一直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