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李成绮又乖乖和谢明月去御书房了。
在李成绮做过最可怕的梦里,也从未梦见过这样丧心病狂的场景。
好在这么可怕的事情只持续了半天,才让他稍微感觉到了点欣慰。
御书房中,谢澈和原简已在等候,见谢明月与李成绮一道过来,皆起身见礼,两人眼中俱有愕然。
李成绮看了看神色平静的谢明月,觉得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又想摸摸自己的脸,但碍于谢澈和原简在,才只点了点头,坐到椅子上。
谢明月打开书。
书房中气氛很是诡异。
之前谢澈还能和他悄悄地做些小动作,或者趁谢明月转头时小声说上几句话,今日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中的书本,不时点点头,仿佛心无旁骛。
原简更不必说,他上课从来专心致志,无论李成绮和谢澈悄悄传字条传得多么火热,他都看不见一般。
李成绮曾经觉得原简站在自己身边,就如同站了一个门神般,现在又多了一个谢澈,两个门神将他挡的严严实实。
李成绮几次眼神示意谢澈,都没得到谢小侯爷的任何回应。
谢明月话音停住。
李成绮立刻就坐直了,老老实实端端正正地看书。
“陛下若是有话想对谢澈说,可以直说。”谢明月微笑着道,看起来十分善解人意,“等您说完,臣再讲就是了。”
李成绮断然道:“孤没话要说。”
“陛下真的没话说?”
“没话说。”
谢明月又继续讲。
李成绮干坐在椅子上,因为原简和谢澈谁都不说话的缘故,他今日难得把课听进去了一些。
他承认谢先生讲的很好,但没有一样是李成绮想听的。
谢澈终于在李成绮开始玩毛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李成绮看向谢澈。
谢澈再一次欲言又止,与李成绮甫一对视,就将目光别开了。
他反常的太过明显,让李成绮生出了一种,你们这些人疯都要扎堆的无奈感。
李成绮真很想派人去查查,看看有没有意图不轨的乱臣贼子给谢明月戚不器谢澈等人下蛊。
自从李成绮到书房就没用过几次的被他薅得七零八落,狼毫从他的二指间飘落下来。
一着绯色官服的中年人安静站在门口。
谢明月讲完这节合上书,温和地让小皇帝歇息片刻。
谢澈等谢明月出去,才偏头面向李成绮,却也不看小皇帝的眼睛,将声音压得很低,不太自然道:“昨天晚上,我……家父留宿在长乐宫?”
这就是你今天不理睬孤的原因吗?
李成绮沉默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