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寓骑给谈迎的冰箱备了一些常用货,方便她早上吃快早点。
卧室传来嗡嗡声,谈迎在吹头了。
他下意识想抱她,没洗澡的念头像屏障挡住最后的动作,他只是用干净的手捡起她一缕头,捻了捻。
谈迎质跟他的相反,不细,一根顶他一根半,一头直据说没拉直过,瀑布似的垂下来,给凌厉的五官多添了几分强势。
“我是不是应该先洗澡?”
周寓骑的脑子不知道云游到了何处,没头没脑道。
谈迎扑哧一声,刚想打,周寓骑松开她的梢,转身折进浴室里面。
从他的宣告开始,等待就像文火煲汤,情愫与渴望渐渐浓稠,锅盖单是开了一个小孔,也挡不住满屋的馥郁。
屋里开了空调,暖和如春。
谈迎起先靠枕而坐,支起一边膝盖,玩着手机。
不久,外面传来哗哗流水声,她的注意力忽然都聚焦在声音上。
明明跟自己洗时没什么区别,毫无韵律可言,但她莫名听出了急躁。
那些水花溅进她的心里,打湿了密道。
当水声戛然而止,便如那一砂锅的汤关了火,食客可以堂而皇之揭开锅盖品尝。
周寓骑开门进来,刚买的睡衣还不能穿,只系了一条谈迎的浴巾。
短凌乱而半干,估计不用吹——谈迎猜的。但她还是问:“你要不要吹头?”
显然多此一问。
周寓骑扑进她的睡裙支起的天幕里,里面再没其它布料,指腹传来的触感跟自己的头一样,软和,潮润。
他把裙摆拱开,冒出个脑袋跟她说话:“怎么水来得那么快。”
谈迎的脚蛇上他的后背,往下爬行,蹬开他的浴巾头部。
“等你等的。”
周寓骑笑了,像昨晚一样一口又一口,双指辅助疏通,像在吸食冬日果饮。
与昨晚不同,没了纱裙的阻挡,灯又没关,谈迎瞧得一清二楚。
周寓骑好像拿准她的心思,并不询问是否需要关灯。
像谈迎这种喜欢日光泳的人,太阳才是无法关闭的光源,既然她都不在意最大的光源,应该同样不会在意男友爱的目光。
他高挺的鼻尖正好点上小花蕾,一下又一下,绽放又收拢。
视觉反馈回来更靡烈的效应,她的脑袋里放起烟花,每一轰然而盛大,跟准了他动作的节奏。
谈迎用指缝给他梳头,迫使他抬起半张脸,深情注视令她很受用。
周寓骑心里滚着处男热血,不用怎么扶持就支棱起来。他用牙齿挑开睡裙扣子,除净文明的产物,戴好东西就正面抱住她。
曾经的素描人像变成了立体,谈迎牢牢拥住,心头盘桓着昨晚的疑问,“你准头怎么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