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迎用夹烟的手顺便捡起看了眼,心头一突,把名字念出来。
“钟逸?”
周寓骑给噩梦般的名字魇住了数晚,几乎要成心魔。
“你接。”他短暂松开她,语气不容辩驳,跟他第一次强行亲她时一样。
这个名字也是两人争执的深层原因,似乎终于走到开诚布公这一步,只不过方式太过特别。
谈迎蹙了蹙眉,猜想是催他们下楼,于是接起。
“喂?”
钟逸在那边似乎意外一瞬,静了静,才开口:“阿迎?”
那支烟还夹在手机后背,跟手机的炮筒一样,缓缓腾着烟。
“是我,什么事?”
周寓骑忽然扯下卡在她膝盖的三角裤,无视她的瞪视。
钟逸又默了默,“准备签到了,你们差不多过来吧。”
谈迎尽力平稳气息,“行,准备下去——啊!”
周寓骑臂弯抄起她一边膝弯,把她钉向了五斗柜,脑袋埋进她的肩窝。
谈迎明明白白倒抽一口气。
钟逸在手机里关切道:“怎么了?”
谈迎对眼前这人怒目而视,没料到他的动作和准头既快又准。
“没事,踩空楼梯而已。先这样。”
她挂了通话将手机丢一边,扶着周寓骑的肩膀回应这份无法抗拒的愉悦,烟头在他肩头边燃烧,震下了些许危险的灰烬。
震颤中谈迎不忘质问:“戴套了吗?”
周寓骑显然呼吸困难,“戴了。”
“你怎么动作那么、快,我都没看见,约多了是吗?”
“是啊,约空气,”周寓骑说,“我是谁?”
“……”谈迎没理会。
“我是谁?”他空出的手掐了掐她的双颊。
谈迎摇头甩掉,“周欠骑。”
他满意地笑了。
玻璃花瓶里的水面左摇右晃,百合花也打起寒颤,频率越来越快,然后骤然衰弱——
灰烬从烟头剥落,快乐从她身上抽离。
周寓骑嘤呜一声倒在她的肩窝。
明明是他勾着她的膝盖,却更像她在承纳他。
谈迎意犹未尽,感觉到把他排出来了,忍不住扑哧。
她的善意与无奈却给怀中之人添了无尽烦恼与羞耻。
“不许笑,休息一会我还可以再来几次。”
周寓骑红着脸亲了亲出扑哧的地方,想要堵住似的。
这份执拗的稚气彻底逗笑了她,谈迎笑得跟风中之树,浑身颤。
这种颤晃的频率在她将烟头夹到他眼底下时达到最高。
哦,才一支烟的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