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好一阵没有动静,空气泛着玫瑰糖的淡香。
谈迎摔回沙,握手机的手垂在一旁,莫名有些烦躁。
“钟逸啊,甜酒圆子好了没?”她朝厨房扯开嗓子,揉着肚子道,“好饿了……”
半晌,没穿围裙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厨房门口,两手空空。
“你刚才叫我什么?”口吻与眼神一般阴森森的。
“……”
谈迎不知是否加班太累,竟然有片刻想不起。
之前偶尔也出现过从厕所洗手回来后,忘记要做什么任务。
“你叫钟逸!”周寓骑控诉般道。
“……”
谈迎蹙眉,挪开目光,当真感谢他的提醒,现在想起来了。
“你听错了,我叫的是周寓骑。”
“你把我当小孩哄呢!”周寓骑愤愤走近两步,隔着茶几居高临下质问她。
“……”
谈迎确实做了错事,也许职场遭遇太多忍气吞声,她在恋爱里一直是硬骨头。
她应该软声道歉,说几句情话哄哄她,让他服软。
但就是做不来。
她可能被前任宠坏了。
“那你又把我当什么,”谈迎反诘道,“家里给你安排了未婚妻,婚房都提上日程,你把我当婚前消遣啊?”
是的,他也从来没有明确过余菲然这一层身份,早就埋下了地雷。
“我说过,我跟余菲然以前没可能,以后更加没可能。”
周寓骑双手握紧拳头,不知道炮火怎么转移到他身上,明明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一个。
谈迎冷笑,“谢谢你让我知道就是当初上我家门的那位雨伞小姐。”
“婚房我哪点不是听你的话来装修的,”周寓骑说,“你说用明黄,我从来不会坚持奶绿。而且你也从来没跟我说过和初恋分手的原因。”
“那是过去的事情,”谈迎耸肩摊手,“我是以单身身份跟你谈恋爱,这不就行了吗?”
“现在看来你还没跟过去理清楚。”
说罢,周寓骑兜起餐桌上的手机,头也不回往玄关换鞋、开门。
“你今晚要出去,明天别过来。”谈迎也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