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个项目……推广得还挺好的，我有同学在点。”原雨说，“今天部长请客也买的云生，我吃了一份。”
“吃的什么，好吃吗？”
“红烧鱼，还……挺好的。”
沉默。
原雨舔了舔嘴唇：“你准备就一直这样了吗？”
“什么？”
“也不见面，每天就几条消息。”原雨顿了顿，想到那条三小时没回的消息，“一开始不回你消息你还要脾气，最近连脾气都不了……你准备就一直这样了吗？”
“我这不是怕你忙吗，学生会小干事。”程灼笑了，“难道你还希望我脾气不成？”
“嗯。”
原雨顿了顿，语气笃定：“比起你跟我这么客气，我还宁愿你脾气，看起来要更好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程灼才说：“主要是没脾气，我最近……没什么情绪变化。”
原雨目光闪了闪，这似乎符合服药的症状。
“然后最近没来找你是因为……”这回程灼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我没想出来。”
“什么？”
“你说的‘喜欢’，”他说，“我好像……不太明白。”
原雨心情复杂：“那你当初是为什么亲我的呢？”
这个问题程灼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事情他记得，画面都在脑子里，但具体那时候想了什么……程灼真的不记得，也可能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就是想亲，想逗他，想看他给出让人满意的反应，所以就这么做了。
可这要叫人怎么回答？
他只好随口找了个理由：“……看你可爱？”
原雨：“……”
太过无语，原雨深吸口气，倒是笑了：“诶，要是你一直没想出来，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见面了？那我看……”他顿了顿，打算下点猛药，“我们不如就算了吧，总比这样吊着强，你说呢？”
“不行！”
下意识的回答脱口而出，说完，程灼自己先愣了愣，看了眼办公桌上的台历，问他：“要不明天出来吃个饭？我看你明晚没课。”
“明天不行，我明天约了人。”原雨说，“寝室联谊。”
程灼：“……”
他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在这里踌躇不前，原雨可是在学校里。
大学，最躁动的年纪，最广阔的社交圈。
“联谊？？？”他甚至没意识到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跟谁？”
“我们宿舍四个人，再加一个艺术学院的宿舍，总共八个。”原雨说，“室友都挺照顾我的，他们安排的联谊，我总要给个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