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鸣愉悦地「嗯」一声:“所以咱俩是正经夫夫,也没毛病。”
郁衍:“……”
怎么又被他带勾里去了。
“下次你要再在桌底下偷偷勾我裤脚,我就淦你。”
坐在骆鸣怀里的郁衍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里叽叽咕咕: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天天把荤话挂在嘴边,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骆鸣哪知道郁衍在想什么,要不然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抬手轻轻拍了拍郁衍的肚子:“别以为这就蒙混过关了,第十三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郁衍:“……”
这人怎么这么不好骗。
长久无声的对峙后,郁衍垂下头,声音小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想回答单身,你一问,我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郁衍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笑了——胸腹轻轻的颤抖顺着相贴的皮肤传递到他身上。他慢慢扭过头,见骆鸣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正想说什么,鼻间被轻轻点了一下。只听骆鸣轻声道:“这个答案虽然不是满分,但也及格了。我愿意等待你给出满分答案那天。”
郁衍心头微微一颤,从骆鸣手里抽走手机,给公关部经理消息让他把第十三个问题换掉。
如果自己真能给出满分答案,那也一定是面对面亲口对他说。
——
整个人物专访用问答的方式串连起了郁衍的成长经历以及整个创业过程。
比如他上了小学后就不花陈家钱了,因为有国家奖学金;比如他在达到国家最低打工年龄要求后就开始半工半读;比如他大学时炒股,从来没赔过,创业的原始资金也是靠这个积累的;比如他创业中经历的种种不易……
最后,郁衍看向镜头,漂亮的眼睛里写满嘲讽,语气不疾不徐:“陈笙,如果抹黑我能让你烂俗的人生得到些许安慰,我很乐意配合。”
专访视频一出,不仅增加了网友对郁衍的了解和喜爱,最重要的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公然开撕,这多好看啊。
郁衍没开通私人微博,也没兴跟陈笙撕逼。专访结束后,监控舆论的事继续交给公关部,他趁着周末,和骆鸣一起野餐去了——其实是被骆鸣强行拽去的。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郁衍枕着手臂仰躺在野餐垫上,鼻梁上架着一副大框太阳镜,嘴里叼着根手指饼干,一点一点咬着吃,宛如一只进食的仓鼠。
对他来说,野餐就是换个地方懒着。
支完帐篷的骆鸣一扭身,看到躺在垫子上摆烂的某人,无奈叹气:“媳妇,你能不能稍微活泼点。这大好天气都让你浪费了。”
最后一块饼干吃掉,郁衍闻言向骆鸣侧过身,摘下太阳镜:“我说不来你非要来,晒太阳都给我晒困了。”
“我这不是想多制造一些愉快的回忆嘛。”
“在家待着也很愉快。”
骆鸣坐过去,让郁衍枕着自己的腿,挑起他的一缕头捏在手里把玩:“你的意思是只要每天跟我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很愉快?”
郁衍觉得这人太能散,轻轻「唔」了声,算作默认:“我真困了,怎么办?”
“帐篷扎好了,进去睡吧。”骆鸣无奈叹气。有个懒虫媳妇,什么浪漫约会都得打个折。
郁衍从善如流钻进帐篷,想想又顺着帐篷口探出脑袋:“我看你带鱼竿了,钓几条鱼回去,晚上喝鱼汤。”
骆鸣好笑地问:“那我要是钓不到呢?”
“钓不到就去买,但我肯定不去海鲜市场,太腥了。”
“睡吧,我肯定钓得到。”说完,骆鸣拿着鱼竿、拎着水桶去钓鱼。
郁衍缩进帐篷里睡觉,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不停地响。坐起身,惺忪着睡眼看了看手机屏幕。
来电显示:助理。
郁衍毫不犹豫接通。
“郁总,咱们的一家门店有顾客中毒了!”助理语气急迫道。
郁衍登时清醒过来,迅蹿出帐篷,穿上鞋子,从装食物的筐里拿出车钥匙:“几个人?情况怎么样?”
“一个男的,已经送到医院治疗,目前脱离了危险。只是病人家属吵着非要见您。”
郁衍大步朝车边走去:“医生说是中毒?什么毒?”
“一种有毒的蜂蜜。”
往咖啡里加蜂蜜确实是一部分人喝咖啡的习惯和爱好,为了尽可能满足顾客的需求,每个咖啡厅几乎都会备着蜂蜜。助理在想是不是真的是蜂蜜出了问题。
这个可能郁衍也想到了,果断道:“让咖啡厅的店长报警,把他进了咖啡厅后喝过的、吃过的一切东西全部交给警察,请他们检测。咖啡厅所有监控调出来,告诉咖啡厅员工让他们随时配合调查。医院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郁衍上了车,给骆鸣打了个电话,语气急切地交代:“我公司出了点事,先开车走了,你打车回家吧。”
骆鸣一句都没来得及问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正在通话中。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鱼竿都没顾上收,跑到帐篷那里一看,人早没影了。
一边交代事情一边开车到医院,郁衍一只脚刚迈进医院门口,便猛地被人推了一下。完全没有防备的他身体向一边倒去,眼看就要撞到墙上,郁衍本能地抬手撑了一下墙壁,忽略掉手腕传来的疼痛,抬头看向推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