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要吃饭,骆鸣连忙松开手臂。郁衍回到椅子上,继续啃排骨。啃了几口,抬起头:“不许跟你公司的人瞎说我是你媳妇。”
骆鸣语气笃定:“不是瞎说,你就是我媳妇。”
“我不是……”你媳妇!话到嘴边,郁衍觉得没必要跟脑子磕坏的人掰扯,根本说不通,“反正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若是后悔,也只会后悔没抓紧你。这点不可能,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许任何你把你从我身边抢走。”骆鸣眼里涌动着浓浓的独占欲。
直白热烈的情话刺入耳膜,郁衍进食的动作一顿,随即吃得更认真,耳尖爬上一抹粉红色。
吃过午饭,骆鸣开始琢磨自己的住处。
“媳妇我住哪?”
郁衍随口道:“空房间多了,哪间都行,你自己挑。”
他买的是五室三厅四卫的大平层,两个人怎么着都够住。
骆鸣挑了一圈,故意在郁衍的卧室前停下:“就这间吧。”
坐在沙上的郁衍扭头看:“那间是我的,你换别的住。”
骆鸣好像没听到一般,推开卧室门。
装修风格跟外面统一,陈设非常简单。深灰色棉被平整铺在床上,左右两边放着床头柜,左侧床头柜上有手机充电线,以及一个没有照片的空相框。还有跟卧室连通的衣帽间和卫生间。
目之所及就是这些。
卧室本该是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可对郁衍来说,它只挥了最原始的作用:睡觉。
郁衍走过来,又重复一遍:“这是我房间。”
骆鸣多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空相框,而后收回目光:“放心,我不跟你抢。我睡你旁边这间。”
能住进来就是胜利,同床共枕得慢慢来。骆鸣不着急。
骆鸣知道郁衍的心就如这间卧室给人的感觉一样:直白而冰冷。没有弯弯绕绕,喜欢和讨厌都是那么的泾渭分明又显而易见。
他一人住在冰冷的房子里,门窗上锁,不见天光。要想靠近,得先把自己燃着了,才能叩开那扇门。
“旁边那间可以。”郁衍爽快同意,“旁边那间跟我这间一样,住着不委屈你。”
骆鸣附和:“嗯,不委屈。”
“那你收拾吧,我睡午觉。”说着,郁衍钻进卧室。门关严,不留一丝缝隙,完全不打算帮忙。
骆鸣也没准备用他,拎着皮箱走进卧室。
郁衍难得偷闲,真睡了。而且睡得格外香甜,睡醒后太阳都落山了。
从卧室出来,郁衍下意识寻找骆鸣。人没找到,倒是被一缕诱人的香气吸去了注意力。循着香气来到厨房,味道就是从砂锅里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