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玩火者,必自焚。
姑苏怕是故意那样做的吧?
听故事的男子站起来,饶有兴的猜想,姑苏一定是想以真qíng来打动6盼霜,希望她悬崖勒马,能救自己一命。
唔,你猜对了。
白衣女子温柔一笑。她笑的时候,眉心的朱砂痣仿佛一朵在net风里摇曳的花。她接着说道,姑苏并没有输。
男子露出诧异的表qíng。
女子莞尔,姑苏默写秘籍的时候,6盼霜闯了囚室。她带着姑苏杀出了重围。
他们沿着莫邪山装备后的小路逃走,逃到翌日天明时分,总算彻底将那群人甩脱。他们在山dong里找到猎户临时搭建的小屋。那会儿,姑苏已经不省人事了。6盼霜替他包扎伤口,没日没夜的照顾他,他总算是熬过了一劫。
那日。
只听得咣当一声,6盼霜不小心从怀里掉出一面令牌。金灿灿的,直晃眼睛。她的心一抽,握紧了拳头。
半晌不能动。
姑苏从屋子里走出来,问,怎麼了。
6盼霜将令牌揣起,道。没事。可她内心依然挣扎。那令牌,是她接到任务的时候,她的主人jiao给她的,是一种使命与身份的象征。但现在她却为了姑苏背叛了主人,值得麼?思忖间姑苏过来扶了她的腰,道,你在想什麼?
她摇头,姑苏,你会和我在一起麼?
会。
你不很我曾欺骗你?
不很。
为什麼?
因为你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我,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说罢,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了她,咬着她的唇齿,用力的,贪婪的。然后双手毫不犹豫地扯开了她的衣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受了冻,但是瞬间却被他的热qíng覆盖。那山林全无人烟,青天白日,亦不需要任何的遮掩。
说到这里。女子的语加快了,急促中,带着愤怒,那qíng绪感染了她的听众,男子皱起眉来,问,后来呢?
后来,姑苏只说了一个字,滚。
白衣女子的语气又平缓了,但男子却骇然一惊,道,为何?白衣女子巧笑,斟了一杯酒,说道,重穿戴整齐的姑苏,却好像换了一层皮。
你说什麼?6盼霜难以置信的等着眼前的姑苏。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姑苏轻蔑的笑了,道,我对你,纵然曾经有过感qíng,却在那帮qiang盗闯入山庄,bī问我折磨我的时候,消失了gan净。我对你,只有恨。
不可能。不可能。6盼霜凄笑着摇头,表qíng有点哀怜的意味,可是,你昨晚,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怎会是假?
那就是假。
姑苏狠狠的说出这四个字。当qiang盗们用剑指着你的脖子,我恨不能他们立刻就杀了你,但是转念想,我若能表现的对你犹有痴qíng,或许还可以感动你,使你改变主意来帮我。事实证明,你的确上当了。呵,若说昨晚,我逃出那群人的搜捕却依然和你留在一起,就是在等待昨晚。我要报复。将你的身体践踏了,在抛弃你,再将我已不爱你的真相告诉你,你若心痛,难过,就是我最大的成就。
好狠。
已经完全受到故事qíng节感染的男子击掌大呼。然后是片刻的沉默。他慢慢地想起了什麼,表qíng凝重的看着白衣女子,问,这是你的故事麼?你是6盼霜?
白衣女子恢复了娇艳明媚的笑容,道,我说你听,都是些矫qíng的故事,哪有分什麼真假。
可是男子的愁眉却化不开了,问,那6盼霜和姑苏,后来怎样了?白衣女子将手指轻放在唇上,道,天色已经晚了,明日你再来,我在讲给你听。
【费思量】
说起来,他们相识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这里是偏安西南一隅的葱姑山。却有着江湖中颇有盛名的暗器世家南宫堡。他是南宫堡主的三位入室弟子之一。
杨行幂。
几个月前,他无意来到这座山头,一整片一整片的扶桑花香吸引了他。他寻不见花,却只看见一座两层的小竹楼。有穿白衣的女子在平地上悠然起舞。那惬意不受世俗羁绊的模样深深撼动了他。他冒昧上前搭话,然后,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到竹楼来。
白衣女子不肯告诉他真实姓名,只说,既然是扶桑花的香味指引你我相识,你便叫我扶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