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就关,她是我的心上人,她还答应守护我一辈子。”壶盖吱吱地反驳着,宣告主权。
夷波感觉身下的龙鳞一阵紧缩,他回过头来问她:&1dquo;有这种事?你怎么擅作主张?”
壶盖洋洋得意,&1dquo;gan什么?不服气啊?这是我跟你们回去的条件,如果反悔,我现在下车也可以。”
&1dquo;别别别&he11ip;&he11ip;”夷波忙压住了衣襟,&1dquo;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
龙君却郁闷了,&1dquo;这世道真是太乱了,连壶盖都会威胁人了。九黎壶不是正义的化身吗,原来趁火打劫就是所谓的正义!”
壶盖嘿嘿笑了两声:&1dquo;连佛都讲因果呢,我争取这点微不足道的利益,也不算过分吧!”然后故意加大音量喟叹,&1dquo;哎哟,殿下身上好香,这是什么味道,合欢喜欢。”
龙君闻言扭动起来,&1dquo;阿鲛,你把它放在哪里了?什么好香?为什么我闻不到?”
夷波讷讷道:&1dquo;我们得好好保护壶盖,所以小鲛把它塞在怀里了。再说gan爹从来没有对小鲛说过甜言蜜语,小鲛在gan爹面前那么豪放,你都没有夸我漂亮夸我香,居然还说我&he11ip;&he11ip;说我&he11ip;&he11ip;身上有鱼腥味!这些嫌弃的话深深刺伤小鲛的心了,你知道吗?”
龙君很惊讶,&1dquo;本座什么时候说你有鱼腥味了?”
她想了想,&1dquo;哦,好像是阿螺说的&he11ip;&he11ip;那也不必狡辩,你嘴里没说,心里说了。”
壶盖趁机讨好:&1dquo;殿下别难过,在合欢心里,殿下是最美的人,当了男人英姿勃,当了女人美艳不可方物,反正合欢会爱你一万年的。”
夷波委屈地嗯了声,嗫嚅着:&1dquo;gan爹还不如一只壶盖!”
龙君顿时bao躁了,&1dquo;本座不如壶盖?本座有手有脚,有健全的人格,会不如壶盖?你看仔细了,它有的地方,本座全有,它没有的地方,本座也有。爱不是光靠说的,还要靠做!”
这是赤1uo1uo的人身攻击,是耻笑它没有小jījī!壶盖嚎啕大哭:&1dquo;天生残疾,非我所愿,不过我个人认为,那种浊物不要也罢,反正我有嘴!”
太污了,这就是纯洁可爱的九黎壶!世上第一净化妖气的神物,原来是满脑子色qíng思想,节cao掉到海沟底的上古神器!
龙君笑到不能自理,云层中可见他一路痉挛的轨迹。夷波留心的点却不同,她比较在意那句&1dquo;爱不是光靠说,还要靠做”,这么看来龙君是准备好了,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就能扑倒了吧?
她窃喜不已,两手抓着龙角,改成了一手轻抚。壶盖现异常,欢快地喊叫着:&1dquo;殿下,你心跳得好快,是不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不会执迷于rou体上的欢愉。那些自恃多长了一点东西就不可一世的人,不知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可得意?与众不同才应该得意好吗!”
在你来我往的互相打压中风驰电掣,龙君是斗嘴亦不忘赶路的有责任心的龙。夷波起先还劝,到后来就决定不管了,合眼养了一会儿神,再睁开眼时天地茫茫,huang昏已至,他们居然还没有赶到。
凛冽的风chuī起她的头,漫天飞舞,她坐在龙头上揉了揉眼睛,&1dquo;gan爹,到哪里了?我们已经飞了好久,天都要黑了。”
龙君说不着急,路程比较远,语气很犹豫,明显底气不足。又过了会儿,她连左右互搏都打过一轮了,飞浮山依旧连影子都没有,忍不住询问,这次他终于忧伤地告诉她:&1dquo;本座&he11ip;&he11ip;好像迷路了。”
夷波直接瘫倒下来,早就知道会这样,之前她还奢望这次会例外,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1dquo;太微艮离南海有九万里,gan爹怎么不迷路?”
&1dquo;那条路我走了几十次,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龙君对自己不认方向的毛病也表示绝望,刚开始还很有信心,后来两个山头一转,不知怎么就迷糊了,现在问他东南西北,他甚至都说不清楚。
壶盖终于扳回了一城,哈哈大笑:&1dquo;南海海主道九川,原来是个毫无方向感的路痴。我以前常听白泽提起你,以为你英雄盖世无双,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
总之不管多了不起的人物,一旦成为qíng敌,通通都是狗屎。于是壶盖决定求人不如求己,当然所谓的&1dquo;己”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人。它在夷波怀里抖了抖,&1dquo;殿下快,把我叼在嘴里。”
夷波慢吞吞把它掏出来,&1dquo;gan什么?”
&1dquo;我让你化出真身,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
夷波大惊,还没来得及阻止,它已经嗡声大作,放出万道霞光笼罩住她。等她回过神来,现自己红翅金身停在半空中,然后再找壶盖,因为没有及时叼在嘴里,已经直往地面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