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闷闷不乐,&1dquo;我要我的钱。”
把钱藏得连自己都找不到,果然是件非常伤感的事。不过夷波会开解他,&1dquo;一定在宫里,跑不了的。”请gan爹稍待片刻,自己摇身游回家,撬开大贝壳,把历年积攒的金叶子都装进了口袋里。
这么多钱,够他们在云梦泽挥金如土三五年的了,夷波把金叶子摊在他面前,&1dquo;您看,都是我的。”
龙君表qíng怨怼,&1dquo;你这么有钱还好意思跟我要月俸?简直不孝!”
自己有钱和要求工作收入有冲突吗?做人不能道德绑架,做龙也一样吧!夷波舔舔唇说:&1dquo;我怕坐吃山空。”
作为一条鱼,有这样的觉悟实在令人惊讶。龙君叹了口气,&1dquo;可是男人花女人的钱很没面子,本座可是有格调的大神啊!”
夷波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她的思想很淳朴,既在一伙,不分你我,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但是为了照顾他的qíng绪,她把自己的衣襟敞开给他看,&1dquo;我还没成年,不是女的。”
龙君被海水呛了一口,目瞪口呆。她又笑了笑,&1dquo;gan爹和小鲛是一家。”
谁也没规定只许gan女儿用gan爹的钱,不许gan爹让gan女儿赡养。龙君不过提前享受一下作为父辈的待遇,一旦看开后很快心安理得起来。戴上了他珍藏的香囊,披上他最华美的披风,捏了个诀,把自己和夷波包裹进一个巨大的泡泡里,挥袖一比,洋洋得意向北呼啸而去。
鱼有流线型的身材,大尾巴一扇灵活迅捷,很适合水里移动。像他这种不便现原形的,两手两脚在水下很不方便,也不美观。所以龙君自备jiao通工具,在这个刀都砍不破的结界里,他可以最大程度保持他的优雅和淡定,沉在水底饱览海底风光,浮上水面则蓝天白云,这个大泡泡简直是观光旅行必备之良器。
隔绝了水,夷波的尾巴自然生变化,她趔趄着站起来,使劲趴在那层透明的膜上,五官挤压扭曲,还要惊喜地哼唱:&1dquo;去云梦大泽啦&he11ip;&he11ip;啦啦啦&he11ip;&he11ip;”
龙君悬浮着,懒洋洋瞥了她一眼——上衣的衣摆只能遮挡住臀,底下两条雪白的长腿又细又直,连那玲珑的,透着rou粉色的脚趾头都jīng细可爱。所以底子好很重要,只有可塑xingqiang,才能让他的法术挥到最大值。
但是奇怪,他感觉脸上一阵燥热,虽然这小鲛暂时xing别不明,但是身形看来和女人一点差别都没有,他盯着人家的腿欣赏了半天,似乎难以摆脱猥琐的嫌疑。好在她根本什么都懂,忙着现不一样的海底世界,根本无暇顾及他。
他闭上眼,决定打坐静心,刚摆好金刚坐就听见她在耳边聒噪,&1dquo;gan爹&he11ip;&he11ip;gan爹&he11ip;&he11ip;”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1dquo;gan什么?”
&1dquo;阿螺在哪里?”
他手结定印,缓缓匀气,&1dquo;不知道。”
&1dquo;找不到我们呢?”
&1dquo;找不到就回去了。”
&1dquo;找到阿嫚呢?”她简单思考下,感到惶恐,&1dquo;打不过她呢?”
&1dquo;本座jiao代过的,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她要是不听本座的话,死了活该。”
夷波啊了声,设想一只战死的海螺滚在海边,螺壳碎裂、螺rou白、螺眼圆凸&he11ip;&he11ip;她顿时感到灭顶般的痛苦,瘫坐下来嚎啕大哭,&1dquo;阿螺不能死,我的朋友啊!”
龙君隐隐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有这样说风就是雨的鲛人,他只是随口胡诌,她居然就信了!他无可奈何地皱眉,&1dquo;别哭了,我是吓唬你的,阿螺比你聪明,不会傻乎乎送死的。就算打起来,她不知道逃跑吗?况且她未必有那条鳗鱼的消息,所以你就放心吧!”
夷波抽抽搭搭擦了眼泪,&1dquo;如果遇险,gan爹会救她吗?”
龙君说会,&1dquo;因为本座吃不消你。”
她这才高兴起来,点着手指头讪笑:&1dquo;gan爹疼我,阿螺死了,我也会死的。”
闺蜜而已,不见得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得陪葬吧!不过海鲜之间的友谊,谁知道呢!
他微微睁开眼,不经意乜了下,那两条大腿就在他眼前,吓得他心口一蹦,连打坐都忘了。
&1dquo;还不找条裤子穿上,这么光着腿,好看吗?”他心力jiao瘁,&1dquo;虽然我们是亲属关系,但一些礼仪规范还是要遵守的。比如在长者面前必须衣冠整洁,像你这样1uo着下半身,是对长辈不尊重的表现,要受万人唾骂的。”
夷波缩着脖子嗫嚅了下,&1dquo;我没有裤子。”
龙君扶额,&1dquo;明知道要上6地,为什么不事先准备一条?”
平时用不上的东西,她根本不愿意花心思。再说从岛礁回来就得到消息,要准备也来不及了。但是山人自有妙计,她说没关系,&1dquo;可以去买。”
龙君指指自己,&1dquo;让本座给你买裤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