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撅着身子研究,分辨不出子丑寅卯来。只见那仓头褪了王氏的襦裙和五色云霞履,把两条光溜溜的小腿扛在肩上,她仍旧懵懵懂懂,弄不明白他们要gan什么。直到那仓头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裤子脱个jīng光,对着她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弥生这才惊诧的回过神来——莫非传说中的鬼打架就要上演了么?她开始纠结,到底是看好,还是不看好?
☆、浓qíng
慕容琤打眼一瞧却非同小可,这都露了腚,弥生纯良,断不能让她看见这个腌臜玩意儿。都说被人瞧去的吃亏,照他这会儿的想法,教材是那两个泼皮,吃亏的应该是弥生才对!他慌忙去捂她的眼睛,可是她却左奔右突的试图逃避。
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虽然看见男人屁股叫她觉得尴尬,但是接下去的事态展实在具有无比的吸引力。她拉下夫子的手,扭了扭身子表示不满,照旧趴在墙头上看得热血沸腾。慕容琤没计奈何,既然就杵在眼前,总少不得顺势瞥上两眼。
那仓头兴起,挺腰挺得很有力度,qíng到浓时直要打起号子来。王氏在底下应承,两条大白腿在男人肩头晃,像风雨里飘摇的船。只顾咿咿呀呀的呻吟,&1dquo;哎哟亲亲&he11ip;&he11ip;哎哟心肝&he11ip;&he11ip;”
隔墙的弥生终于咂出点滋味来了,原来二王戴了绿帽子,指的就是这个。王妃和别人有染,躲在这戏园子里gan这种事,果然可气可恨!可是看着看着又觉得不大对劲,夫子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话真有道理。她观摩了一阵,觉得口gan舌燥。这种奇怪的表演莫说做,就连旁观都让人感到心惊rou跳。
那头的王氏和仓头却乐在其中,花式还不少,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颠腾。仓头两手抓着王氏胸前两块rou,气喘如牛还要说jian话,&1dquo;真是块好地,甭管耕还是犁,千年也打不穿桩子,经用。”
王氏出的声都是鼻音,溺水似的扒着他的腰一味往自己身上扽,&1dquo;别耍嘴皮子,快着点儿!”
于是撞rou之声大作,啪啪一通狠造,简直比农户人家教训孩子还要响。弥生感觉这是场生死rou搏战,两个人都不要命似的,那男的恨不得一个猛子扎进王氏肚子里去。但似乎并不痛苦,有的只是□的销魂。彼此都疯魔了,那仓头开始得意的卖弄本事,&1dquo;广宁王gan不了的事我来代劳,王妃食髓知味,可是吃一席饱一集?还不给我升官,他家围墙就该塌了。”一头说,一头拿手抽打王氏腰臀,&1dquo;好一匹胭脂马,叫人丧了魂&he11ip;&he11ip;驾,快给郎主跑起来!”
弥生呆呆张着嘴,这会儿人都变成了牲口。她捂住脸,手指底下一阵阵的烧灼。那些yín言秽语钻进耳朵里来,她晓得了眼前的戏码就是活net宫,以前曾听载清和魏斯他们私下说起过,这回真是开了眼界!
她的背抵着夫子的胸膛,net裳料子单薄,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汗津津的。夫子心跳得好快,咚咚的搏动从她背上的肌理扩散开来,清晰异常。他的呼吸在她耳边循环放大,弥生像中了药箭,头昏脑胀辨不清方向。夫子的手从她肩头滑下来,渐渐接近腋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指便穿过右衽抵达胸前,轻轻覆在她亵衣下隆起的rǔ上。
弥生倒抽一口气,夫子很快把她扳转过来,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这回的感受不大相同,因为懂得了,才现拥抱和亲吻都含有那样隐晦的意思。如今不单是吻&he11ip;&he11ip;她在他手心缩成小小的一团,隔壁高吟低叹,澎湃jiao织的声1ang形成催qíng的怪圈。夫子揣摸揉捏,她连逃避都忘记了,只记得他的抚触,他的嘴唇。
青涩的身体,圣洁犹如佛前的莲。他小心翼翼,即便qíng难自已仍旧留神不敢触痛她。孱弱的娇嫩的rǔ,在他掌中一分一毫的绽放。其实他也愧怍,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已然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他是为人师表的,暗里竟这样算计她,说出来也令人齿冷。可是没办法,他咬着牙关隐忍,忍着忍着,忍得无一处不疼。他是正常的男人,平时克己,加上不动qíng,对那种事要求并不高。后来有了她,愈懂得洁身自好。可是爱qíng总与yù望相伴,爱得深了,往往想要占有。他渴望她,眼下这样的qíng景像huang河决堤,要把他的理智全部吞没。
他弓着颀长的身子,把头枕在她肩上,垂手同她十指jiao握,&1dquo;细腰,我很难受。”
弥生脸红红的,怕惊扰了隔壁,压着声问,&1dquo;夫子哪里难受?”
慕容琤对自己的行为颇为唾弃,可是怎么都停不下来。牵引她的手,覆上他疼痛的根源,他轻轻吁气,&1dquo;喏,就是这里。”
弥生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了花,这里?这、这、这&he11ip;&he11ip;这怎么了得!
他圈起她的五指,云锦轻薄,隔着布料和贴身没什么区别。他蹙起眉,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沉沉的喘息,低低的长叹。他在她手背上摩挲,血脉喷张,几乎要疯了似的。
夫子按着她,弥生缩不回手来,就这样呆呆怔着。他等了一会儿再耐不住,迫使她移动。弥生嗓子眼直紧,那处是硬的烫的,充满了鲜感。果然net宫不能随便看,弥生悟出了道理,一沾染就会中毒。夫子这样深的道行都抵挡不住,可见这种祸害委实难防。
王氏和仓头的战火越加激烈,几乎是地动山摇的奋不顾身。胡榻吱呀,仿佛下一刻榫头就要扭得散架。然后听见王氏高亢婉转的一声长吟,接着是更加恐怖的拍打声。弥生的心紧紧攥起来,突然一切归于平静,想是办完了正事,各自偃旗息鼓了。再看夫子,满面□,端的是撩人神魂。她感到害羞,手底下是郁郁不得伸展的愁闷。夫子似乎很不舒服,狠狠捏着她,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捏得生疼。
&1dquo;夫子好些了么?”弥生凑在他耳边说,视线刮过他的唇,她像中了邪似的亲了口,很快又撤离,&1dquo;咱们给广宁王殿下报信,让他带人来捉jian吧!”
慕容琤还在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高兴,复追上去吻了又吻。只不过时间着实有限,眼下还有要紧事要办,遂悄声拉她出了包间转到对门的屋子里去,只道,&1dquo;广宁王就算来了也翻不出大1ang来,咱们候在这里,横竖兄弟qíng深,回头自然有主持公道的人来。”
话音才落,甬道上闯进来一群着品色衣,外罩明光铠的人。锦绮馈绣的规格,一看就是天台侍卫。弥生惊愕的回头,莫非是二王现了什么,果然有行动了?
那队人马别处没去,直直冲进王氏的包房里。后面跟进个朱衣的官员,站在院子里四方传令,&1dquo;捉拿朝廷要犯,各处闲杂人等莫要走动,违令者同罪并处。”
弥生颇感意外,回头见席垫上都铺排好了酒菜,想来这里才是正经宴客的地方。那么先前的屋子大约就是为了监视,弥生扯了扯他的衣袖,&1dquo;这是你安排的?”
慕容琤摸摸鼻子,心道他也仁至义尽了,为了给这傻子上课,白便宜了那两个贱人,叫他们临死还快活了一场。掐着点算,和大王约定的时候快到了,如今只差慕容琮出场,这场戏便演足了。他向来料得准,再一抬眼,果然看见大王上了游廊。不明白生了什么事,脚下有些迟疑。吩咐人去打探,自己再不停留,一路朝这里来。
无冬无夏不知何时到了门外,远远朝慕容琮稽,&1dquo;殿下长乐无极!”
竹帘子往上一打,大王从槛外进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寥寥瞥了眼弥生,问慕容琤,&1dquo;你们何时到的?”
慕容琤引他上座,淡淡应道,&1dquo;和大兄前后脚,进门便遇上禁军拿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1dquo;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上月东楚州有人妖言惑众,散播谣言。前几日接着线报,说是领头的进了邺城。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在捉拿钦犯吧!只是奇怪的,事先竟没有人来通报我。”似乎也不甚在意,笑吟吟调过头来对弥生道,&1dquo;那日宫宴后长远没遇见女郎了,女郎这一向可好?”
弥生忙长揖下去,&1dquo;托殿下的福,学生近来很好。那天的事多亏了殿下,后来又蒙殿下馈赠文房,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想当面同殿下道谢呢!”
慕容琮回回手,&1dquo;不足挂齿,女郎千万别客气。如今不必害怕,六王下了大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出来为难你了。”
弥生俯一拜,&1dquo;殿下大恩,学生永世不忘。”
这头正虚与委蛇,门外慕容琮的近侍隔着帘子回禀,&1dquo;殿下,闹出桩鲜事来。禁军查反贼,在屋子里搜出一对光屁股的狗男女。”
慕容琮顿了顿,忽而一笑,&1dquo;莫不是查错了地方,惊了打食的野鸳鸯?”
那近侍略踌躇才道是,&1dquo;只不过野鸳鸯的身份不一般,禁军统领不知该怎么处理,听说殿下在此,便想向殿下讨个主意。”
慕容琮看了慕容琤一眼,&1dquo;身份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
慕容琤一脸茫然,转过头道,&1dquo;别打哑谜,你据实说就是了。”
那近侍应个诺,&1dquo;禁军破门时,矮榻上睡着一男一女。上前查验,男的是户部囤粮地的仓头卢充,女的&he11ip;&he11ip;是广宁王妃。”
这话非同小可,慕容琮大大吃了一惊,&1dquo;可问清楚了?”门外答千真万确,他立时火冒三丈,冲台拍凳的骂道,&1dquo;yín妇,丢尽祖宗的脸!这回是面子里子都顾不成了,原本早就该办了的,拖到现在。这下子可好,弄得满城风雨,我看那懦弱头子如何自处!”
慕容琤在一旁劝慰,&1dquo;大兄息怒,还是捂一捂的好。宣扬出去,二兄当真颜面无存了。”
&1dquo;到了这地步,几十双眼睛瞧着,怎么捂?是把众人的嘴fèng上,还是来个杀人灭口?”慕容琮躁得在地心打转,想了想道,&1dquo;横竖不要脸了,光身子捆起来。再着人传唤王矻,他教女无方,让他看看他闺女的丑样!我是懒得管这种破事的,赶紧过府给二王传话,后院都着火了,他还有心思睡他的大头觉么!”
门外领了命,即刻分头承办去了。
☆、死忧
二王赶到的时候,藇福里早清了场子。他踏进园子,脸上带着惊恐和惶骇。弥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面色能灰败成这样,真的是遭受了无比的打击,红着眼,一副泫然yù泣的表qíng。
大王瞧不上他,&1dquo;女人都死绝了,你做这腔调没的叫我骂!纵得她成了这1angdang样儿,我要是你,早把头塞到裤裆里去了。一个王,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你吃的什么gan饭!”
二王并不管他的责难,咬着牙问,&1dquo;那贱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