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姝道:“舅舅你们都去蜀山了,我在家里觉得闷得慌,便叫上姜哥哥外出游玩了。”她又怕二舅舅责怪姜云恪,又道:“二舅,是我硬要带姜哥哥出来玩的,你可不许怪他。”
东离长卿瞟了一眼姜云恪,后者直接转过身去,他转对楼清姝笑道:“你们还是孩子,玩是天性,舅舅怎会责怪你们?不过以后出来玩,要带上公羊先生,知道吧?”
乍听公羊二字姓氏,一旁的无相神色一动,道:“敢问东离二尊主,方才口中的公羊先生可是那撰写《十二惊溟谱》公羊展后人公羊武?”
无相此言一出,东离长卿神色一滞,他身后的东离栾上前来,拱手道:“敢问大师是如何识得公羊先生的?”
无相道:“贫僧在神王寺修行时,在洞庭湖与公羊先生有过照面,聊得颇为投缘,只是后来再无他的任何音讯,如似人间蒸。不料适才听闻东离二尊主无意间提及‘公羊’二字,让贫僧想起了这位故人。”
东离长卿听闻无相曾在岳州神王寺修行过,这才神色恢复,问道:“大师您认得我?”
无相笑道:“东离二尊主在上一届泰山封禅大会上,以《离阳神诀》大放异彩,其时贫僧正巧也在,有缘见过二尊主尊容。”东离长卿等人释然。
东离长卿谦声道:“泰山封禅大会上,长卿热血目短,却因此错过与大师这等人物相识的机会,真是可惜了。”
无相一笑而过。
东离栾由衷赞道:“适才在下见大师与玄门三杰近身鏖战,心思缜密,置死地而后生,真是好魄力!”
无相微微点头,“大尊主过奖了。”
东离栾又道:“大师既是神王寺中人,又识得公羊先生,那何不到鄙舍住上一些时日,让我东离族一尽地主之谊,您也好与公羊先生重叙一番,如何?”
无相见其冷静有礼,犹豫片刻,展眉舒目,道:“既是大尊主盛情,无相便到贵府叨扰几日了。”
东离栾作出“请”的姿态,无相回礼,而后东离栾在前引路,一行人便往回东离族的路上行去。只是那玄门三杰,不知何时早已悄然离去了。
路上,姜云恪默不作声,只顾听着东离长卿、东离栾与无相谈话,其中无相问起此次蜀山论剑情况,其中来蜀山的势力颇为不少,不过多数是西蜀地界内的势力,例如邙海宫、天机楼以及一些外地势力,例如断剑门、无量山,甚至一些南越而来游侠剑客等,都是年轻一辈之间切磋。
而此次论剑中,不止论剑,尤以邙海宫夏侯宇最为出众,其次是东离淼、东离淼二兄弟并列,最后则是天机楼中的李涵渊,不过这东离长卿倒是对这个李涵渊颇为赞赏,因为这个李涵渊相较其余三人而言,年纪过小,与姜云恪相差不大。是以,他虽排名第三,却是全场瞩目的焦点所在,皆叹此人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惊震天下。
闲聊之余,一行人已然路过凌云寺,来到了东离族,姜云恪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韵儿见他回来,神色间布满疲惫,便问:“少主,是否要休息一下?”
姜云恪虽有疲倦之感,却无睡意,道:“不用了,韵儿姐姐,你去帮我打听打听今天刚来的那位无相法师住在何处。但是别让人知道。”
韵儿也不多问,欠了个身,向院外走去了。
姜云恪等候了两个时辰左右,困意更深,便要伏桌睡去之时,韵儿回来了。
姜云恪见她面泛微红,额前也渗出细小汗珠,他为其倒满一杯已凉的茶水,道:“韵儿姐姐,你先喝杯茶。”
“谢谢少主。”韵儿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道:“少主,那无相法师就住在公羊房间隔壁,少主认识那他吗?”
姜云恪摇头,道:“只是今日与清姝在乐山大佛下,遇着西域那边来的三名恶人想欺负我们,正巧被无相法师救下,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道谢,所以让你去打听打听。”
韵儿心想:不是那三人被大和尚打得狼狈不堪吗?哪里来的欺负?
原来,韵儿找到公羊先生后,二人便翼翼小心跟在姜云恪、楼清姝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在乐山大佛前生的一切都被公羊先生与韵儿看见了,只是公羊先生说,有那和尚在,姜云恪二人便不会有危险。果不其然,待玄门三杰落败后,东离长卿等人又从蜀山回来,公羊先生与韵儿就回来了。
韵儿疑惑之际,姜云恪道:“韵儿姐姐,我先睡一下,傍晚的时候记得叫醒我,然后带我去无相法师那里,好吗?”
韵儿点点头,然后退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