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墨听得一脸懵,这年头报应来得这么快的吗?都不用她自己动手?
不过她也不会心软,回头就和陈泰告状去。贺思韵这么追着宋宜之,在陈泰眼里那可能就是贺均想要靠女儿拉拢宋宜之。
他是这样的人,也会拿这样的心思揣测别人。到时候由皇帝出面,就不信贺思韵再敢这么肆无忌惮。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晚间宋宜之回来时,居然邀她第二日于宫外相见。
这是要约会?
尽管知道不太可能,陈锦墨还是“稍微”打扮了一番,特地没让人跟着,在约定时间到了茶馆,由小二领着上了二楼,宋宜之早已等候多时。
此刻他正站在窗边用千里眼观望着什么,听到陈锦墨进来,回身示意她站到自己的位置,将手中的千里眼递给她。
狐疑地接过,向他方才看的方向望去。是一条幽闭的巷子,管治正抱着剑站在路中央似乎等着什么人。
约她来茶馆就为了看管治?
陈锦墨不是很能理解,转头问道:“看他做什么?”
对她这从没耐心的性子有些无奈,宋宜之示意她看完:“快来了。”
什么快来了,陈锦墨抱着满腔疑惑再看时,却看到了贺思昂往那走去。这人也是奇怪,自己妹妹失踪了不去找,跑这来和管治私会?
贺思昂见了管治便是一愣,脚步却没有停。而管治看到他,竟是也向他走了过去。
青天白日,僻静小巷。两个男子相向走来,越靠越近。
这真是要私会的节奏?
千里眼中并不能细致观察到两人的神色,但陈锦墨知道他们在说话。然后各自拔出了自己的——剑。
“我去,他们打起来了。”
仿佛看了多大的热闹般,陈锦墨兴奋地将千里眼递给宋宜之要他也看。
见宋宜之不接,那边两人打起来他也不觉得奇怪,陈锦墨这才有些明白过来。管治身手比她差些倒也没差多少,由他与贺思昂先打一遍,也能探清对方的虚实,投石问路。
想到这层,陈锦墨仔细观察了起来。想从双方打斗中找出贺思昂的弱点,或者摸清招数先做好准备。
不过男主毕竟是男主,武功不低是真的,管治打不过也是真的。两人对阵了许久,管治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而陈锦墨倒确实找到了贺思昂的几处弱点,但他保护的很好,管治几次想袭击都没能成功。
似乎比想象的要难,陈锦墨有点泄气道:“根本想不出赢的法子,管治也要败了。”
宋宜之一直在旁边算着时辰,对战同一人,贺思昂确实花的时间要少许多。这样看来,陈锦墨胜算更少了。
“有个传闻,贺思昂怕鼠,不知是否为真。”这听着明显不靠谱的传闻,宋宜之也不太相信,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提前准备了老鼠。
这边陈锦墨也看到了,几人鬼鬼祟祟的放了老鼠进巷子里,几只她不知道。但她真真切切看到,本来打斗中自信从容的贺思昂,突然跟触电了似的以一种极其奇怪又不协调的姿势跳上了院墙。
即使他再挺胸抬头地站墙上摆姿势,努力维持自己的形象。陈锦墨还是忘不掉他跳起来时那怂样。
“这一大老爷们真的怕老鼠?”所有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惊讶与高兴。
这要是在比试场上放满老鼠,贺思昂别说比试了,站都不一定能站稳,说不定能当场给大家表演一段即兴舞蹈。
得亏小说里男女主没在一起,原来的陈锦墨怕老鼠她可是记得的,天牢里还来了段具体描写。这两人要住一起遇见老鼠,谁保护谁?还是一起跳舞?
作者有话说:
陈锦墨:我身边的内侍不就是宋宜之吗?
周义:我仿佛是个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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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存稿明天的一章,就眼花点了直接表。
第56章钗
对此,宋宜之陷入了沉默。
心里放下了块大石头,陈锦墨顿时轻松了不少。这才现宋宜之有些过于安静了,再没话说也不至于一声不吭。
难道……
陈锦墨仿佛现了大6般,问道:“你也怕老鼠?”
宋宜之神色有些尴尬,并不回答。这便是默认了。
其实他也不是怕老鼠,用现代的说法就是有些洁癖。水沟泥塘钻过的,他都厌恶接触。
不过不管他怕不怕,陈锦墨都无所谓:“没事,我不怕。”
一样东西,两口子只要有一个不怕,问题都不大。
又用千里眼往那看去,贺思昂依旧站在墙上,显然已经放弃落地与管治打架。这场无端误会引起的武力对决就这么不了了之,贺思昂犹豫再三,决定翻墙离开,只要不沾地让他怎样都行。
事情结束,那边放了老鼠的人又要负责去将老鼠抓回来。陈锦墨突然玩心大起,举着千里眼看向宋宜之。远近不停切换,看不清对方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绕晕了。终于眼前一黑,宋宜之将千里眼没收。
“眼前人就不必用这个看了。”
宋宜之说罢坐下给两人倒了杯茶,陈锦墨正好口渴,随手拿了杯便喝了一口。
宋宜之一愣神的功夫,已是拦阻不及:“这杯子我用过。”
又来了一次,上次是故意为之,这次真的是无心。不过……喝都喝了,她总不能再吐出来。只能尴尬地换了另外一杯,然后想要扯开话题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