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喝了迷药怎么可能途中苏醒,公主大约是睡迷糊了,产生错觉。”
陈锦墨笑了,她就是撒了个谎,想让人上钩,要真傻的自己承认犯罪过程,说她撒谎不可能苏醒那倒好。只是可惜得很,这贵妃并不傻,不过确实也是心急了。
这句话太刻意,尤其在太后警告了她多次还要开口的情况下。
“娘娘又不在当场,怎么就确定我不会苏醒而是错觉。”
贵妃尴尬地笑了笑,偷偷瞄了眼太后与皇上:“这,我也没说公主一定不会醒,不过思昂当时进屋,里面并无他人。”
“这就要由都察院或大理寺彻查了。”
一听都察院与大理寺,贵妃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不必吧……”
“我是皇女,事关我的清白,皇室子孙被他人利用,又怎么没有必要。”
陈锦墨说完,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锦墨丫头总算懂了些事,堂堂公主被人下药迷晕,还从如意楼那般热闹的地方抱出来,事情闹得这么大,如今又有了疑点,实在应该好好彻查。”
“不过贵妃有些紧张了,皇帝怎么看?”
陈泰他能怎么看,如今整张脸都黑了,只是冷冷地看着贵妃。
“贵妃精神恍惚,屡次失言,罚其半年俸银,于寝宫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出!”
“陛下……”
贺贵妃跪了下来,她现在很懵,她就是来看戏加火的,不知道这把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可是圣意已决,只关她禁闭罚月奉,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宠爱了。
贺贵妃被拉了下去,陈泰开始专心对付这个二女儿。
“说说看,还有没有别的理由,让你这么相信宋宜之是无辜的。”
理由当然有,只是说出来有些豪放了。
不过,她就不是要脸的人。
“女儿与宋公子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少说也有一个时辰,若宋公子真有精神图谋不轨,这些时间也够了,如何待贺公子进来相救还什么事都未生。”
这口气竟然还有些失望。
一个未出的姑娘,光天化日讨论这些,尤其自己还是当事人之一,陈泰都替她害臊。不过总归在理,一个时辰里真有心思还什么都做不了的,也就不用送去净身院了。
“你可有怀疑的人?”
陈锦墨也不犹豫:“贺思昂。”反正贺贵妃走了,剩下的她记得没有贵妃的人。
个渣男,早看他不爽了,最好能往死里查他。书里明明他家的人利用女主,他还装个清高样,“救出”女主后美其名曰愧疚地开始爱答不理,害得女主以为自己被嫌弃,开始无底线讨好追求他。
陈泰疑惑了,二女儿喜欢贺思昂这事在宫里不算秘密,平日贺思昂有个小病小痛的,她都要闹个鸡犬不宁,这怎么还怀疑上了。
而陈锦墨就是想把贺思昂拉下马,怕光报名字不够,陈锦墨又开始了一轮不要脸的分析:
“单从迷晕我的目的看来,若是宋公子,不会迷晕了却不动我。若是旁人,大可在这一个时辰里办成事,以我喜欢贺公子的态度,我肯定宁死不嫁,如此宋公子便是死罪。而若是贺公子就好理解多了,只是迷晕我俩,他及时出现相救。既能排除竞争对手,也能演个英雄救美的戏本。”
陈泰揉着额头听她说完,见她还要补充,忙制止:“够了,一个姑娘家说这些成何体统。分析案情不用你来,你可想好了,朕可以让人彻查,但你就不怕坏了你的名声?”
淑妃闻言,忙拉着陈锦墨示意她不要再查,毕竟已经有了定案,宋宜之也受了罚,再查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她毕竟未出,坏了名声就不好了。
可陈锦墨表示,名声是个什么东西,她现在可是公主,哪朝公主要在意名声的。在意名声,她还怎么去体会山阴公主的快乐。
当然这题她有别的标准答案:“女儿是皇族公主,背靠皇恩,守的是天家颜面,不是自己的名声。若是真让小人一朝得志,不将其抓出加以严惩,日后谁都敢来王子公主头上踩一脚。”
这个答案陈泰很满意,招来近侍吩咐:“着刑部、大理寺与都察院三司会审此案,可与宋世一族贪污一案并查,务必尽快查明。”
闻言陈锦墨松了口气,这把算是稳了,她记得小说里,刑部大都是贺家势力,大理寺多为宋宜之父亲任用提拔,算是帮着宋家,而都察院是中立。后期宋宜之为自己洗清罪名,也是通过三司会审。
陈锦墨只是把剧情提前了,以此来赚反派一个好感度。虽然这样也扳不倒贺家,只会由一个替罪羊背锅,最后贺思昂还能不要脸的撇清关系,说自己不想伤害女主,所以违背家族命令来救出女主。
但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从前那个傻女人,这种鬼话都信。日子还长着呢,贱人就留待日后慢慢收拾才有。
这么一闹,皇帝也忘了罚她闯净身院一事。让她回去,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
毕竟一个公主,成天披头散的,着实丢人。
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回到自己寝宫,第一件事便是点开数值表,回收自己忙碌半天的成果。
我去,这怎么还是负的没变?不对,准确来说,原来是-25,现在变成了-2o。
这是Bug,还是她打开方式不对。不死心地重点开一遍,还是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