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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傅启林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屋子内,随意懒散的用脚勾了一把圆形的红木凳子径自坐了下来。
他桃花眼微微一挑道:
“怎么样,现在可好点了呢,我说你什么好,为了杀莫天差点塔上自己的一条命,真的值得吗?”
“下次有什么行动能不能捎带上我,别搞突然袭击,若不是有孩童给我传信,鬼知道深更半夜的你生命垂危的藏匿到草垛内,就连军医都说了。”
“若是再晚个一时片刻的,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末必能救得了你的性命。”
“你啊,算是命大福大,我早就跟你说过,莫天的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偏生不听劝,这下你顺利杀了莫天,那帮老东西应该不会再恣意阻拦你继承爹的位置---。”
傅泽深目光笃然变得深邃莫测几分,不容置啄道:
“当然值得,当初二哥因我而死,如今事隔十二年,我终于替父兄手刃仇敌了。”
傅启林暗自咬了咬红唇,神色踟蹰道:
“二哥的死跟你无关,你何须这般自责,当时你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当年傅莫两大军阀正如火如荼的交战,傅家气势磅礴的势如破竹的直接连续侵占了莫家的淮北淮南之地。
莫天这才利用卑劣手段抓了傅泽深和傅盛文以此来威胁傅大帅退兵。
后来傅盛文带着傅泽深深更半夜的从柴房内逃了出来,遭受莫家军连夜追击。
二少爷傅盛文灵机一动,让傅泽深往另外一个方向逃跑,自己却故意将那些莫军引开。
只是自那以后傅盛文再也没回来过,甚至连尸都末曾找到,傅家自然有不少的人暗地里编排非议傅泽深忘恩负义,罔顾自家兄弟死活。
可当时傅泽深年仅八岁,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埋着脑袋听二哥的一直往前不停地跑。
当时傅盛文也不过十三岁的年纪,为了保护弟弟,甘愿以身犯险借此引走莫军,以此为弟弟争取生计,却再也回不来了。
因为这件事,傅泽深一直心怀愧疚,总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打小疼爱他的二哥。
后来他义无反顾的进入黄埔军校就读。
就是因为有朝一日想要亲手替二哥报仇雪恨,他若是一日末曾报仇,就算坐在少帅这个位置上,也会不得安生的。
傅泽深微微缓了缓黯淡的神色,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追问了一句道:
“对了,你刚才说是有孩童替你送信,那孩童究竟什么来头,他又是如何现我藏匿在草垛内的?”
傅启林微微皱眉道:
“我早就派人去找了那孩童,那孩童说是有位姑娘给了他一块大洋让他给我传信的,还说那姑娘生的雪白,眼睛很漂亮,但是面上却带着薄纱,他也记不清具体样貌。”
“我估摸该不会是那位路边的姑娘恰好现了你,又知道你跟傅家的关系,这才顺手让人给我送信。”
“若不是那位姑娘好心相救,你恐怕早就见阎王爷了,有机会找到那位好心的姑娘,务必要好好的答谢她才是。”
他顿了顿神色,细长的桃花眼带着几分邪魅的四处打量了一圈,戏谑了一句道:
“对了,你那位小外室呢,我听说大娘将小外室内弄进了松影院内,贴身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每日春风暗送的,你就没一点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