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初一五班吗?”我咬着吸管问对方。
说话的男生点头应道:“是的,可是……”
他还没说完,我们的老师就走到了我身后,他拍了拍手:“坐好坐好,我们班同学要互相认识下,等下一个个上台进行自我介绍。”
他说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头看我问道:“赵殊白是吧,你坐在第一排。”
他轻轻地推着我进了教室,把我安排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我举起手向他申请:“老师,我能不能不要坐在第一排?”
老师看了我一眼:“可是你坐在后面的话,别的同学会挡到你,你就不能好好听讲了。”
事关我的学习,我只能忍痛同意继续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好吧。”我应了一声,想了想后又问道,“那我以后长高了,是不是就不用坐在第一排了?”
老师低头看了我一眼,笑道:“当然。”
得到老师许诺的我非常高兴,我高兴地冲老师点了好几下头。
我们班总共三十个同学,我因为被安排坐在第一排,所以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是第一个上去的。
我放下我喝到一半的草莓牛奶,走在讲台上去进行自我介绍。
“我叫赵殊白。”我拿起放在讲桌上的马克,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是女孩子吗——?”在我名字时,教室里有男生突然开口这么问道。
我写完名字后,转回身去看我们班的同学。
因为不知道是谁说出的这句话,我问道:“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啊?”
没有人回答我。
我伸手把自己脑袋后面绑起来的小揪揪露出来:“是因为我扎辫子了吗?”
有一个同学笑着回答我说:“对啊。”
我双手按在讲台上,盯着那个笑哈哈的男生说:“我觉得你们都可以尝试一下,穿好看的衣服、裤子或者裙子,长头还是短头。”
“你们都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是哪种样子啊?”
我看着那个男生,告诉他一个宇宙真理:“毕竟好看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说完了我的人生格言,对着台下的学生跟讲台旁边的老师点了下头:“我是赵殊白,希望在初中能跟大家好好相处。”
我说完后跑下讲台,觉得自己刚刚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如果姜依依跟我一个班的话,肯定会给我热烈鼓掌起来的。
我重拿起刚刚没喝完的草莓牛奶,咬住吸管继续喝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老师“啪啪”给我鼓起掌来:“说的很好,坐在赵殊白后面的那位同学上来继续做自我介绍。”
放学之后我想去十班找姜依依玩,那个在我自我介绍时笑哈哈问我话的男生来找我,他说觉得我不错,想要跟我做朋友。
我因为忘记了他的名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他被我看的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突然夸起我来:“你确实挺好看的。”
他的夸奖,让我的心情非常好,我立刻认下了这个非常有眼光的朋友。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好的,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我说我要带我的朋友去十班找姜依依玩,再一起去学校的餐厅吃饭。
他愣了下告诉我说:“男女分了两个校区,你不知道吗?我们去不了女学院那边,她们也来不了我们这边。通道那里有门锁着,还有人看着。”
这个跟姜依依所告诉我的不一样啊,我惊讶:“不是说只是男女分班的嘛?怎么在学校还不能见面了?”
朋友告诉我:“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两年前我们学校还没分校,有一个女同学家长平时比较忙碌没太关注她,而她自己在分化期觉得可能没什么大问题,就到学校来上课了。做大操的时候突然就开始散信息素了,学校弄得乱七八糟,后来校长就把学校分成男校区跟女校区了,平时都不能待在一起。”
我对于这种做法非常不认同,我义愤填膺:“为什么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呢?让老师多关注一下班里学生的分化,让学校的医生定期对学生进行检查呀!把我们分开干什么?”
那我岂不是除了周末能够去找姜依依玩,平时都碰不到姜依依了?
朋友很不理解我的义愤填膺,他犹豫地告诉我说:“因为这样最方便了?”
我气呼呼地让我的朋友带我去那个有人看着的通道那儿去,想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偷偷地过去找姜依依。
朋友性格开朗,脾气不错,说他可以带我去那看看,但是想要偷偷溜到女校区那边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个学校是你家开的,那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让这个学校变成我家开的,赵闻礼现在从医生转职成校长还来得及吗?
朋友遗憾地告诉我说:“恐怕是来不及的。”他顿了顿,又补充说,“更何况学校也不是校长的呀!”
“那学校是谁的?”我跟着朋友边下楼梯边问道。
同学才吐出一个音节,我看见梁临正在楼底往上慢腾腾地走上来。
他身边跟着两三个同学,他走在最中间,因为个子蹿得非常快,梁临比他周围的同学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