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和你在一起太累了,我们不合适,应该及时止损。”
谢浔收起面上的温和,定定的注视着云千落,“你就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及时止损?我倒不知道,我让你损失什么了。我现在要处理的事很急,没时间了,等我回来再说吧。”说着也没看云千落递到面前的盒子,转身就走。
“不过就是谈个恋爱,没必要两个人同意,我说分手,就是分手。”
男人顿了下,没再回头,坐进保镖拉开的车门,车队开走了。
云千落气闷的回了家,妈妈还在客厅等她,看见女儿进来,迎上来。“这是怎么了,上午不是还高高兴兴的。”
“没事,妈我跟他分了。”
“啊?为什么呀?”宋母不是一般惊讶。
“不为什么,妈你说得对,咱家找他家确实太勉强了,感情还是要讲个门当户对,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不能勉强。”说着就上了楼。
宋母回身和刚在厨房忙活的宋父面面相觑,以为女儿这是在人家受了气。那,分就分了吧。
就算一开始一家人都以为云千落说的是气话,可是这几天,谢浔也没再上门,就想着可能是真分了。于是一家人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云千落,伤到她此时脆弱的小心肝,即便云千落已经尽量表现得与平时无异。
不想面对家人的小心翼翼,这几天,云千落都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劳动中去。在空间里大展身手,作业度快赶上机器人了。
她也不知道是多少亩地,反正水稻一下就种了2oo斤种子,小麦种了5oo斤种子,这还是因为之前开垦的水田不够了。
没几小时就要收割,机器收上来,她又种下了刚才一样的种子数量后,开始一刻不停的脱谷,装袋。等忙的告一段落,人机携手,正要检查下机器油量然后磨粉的时候,云千落突然现地里的庄稼才长到一半。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候应该成熟了才对。云千落走到地头,仔细观察后,终于确定,长久以来空间里的高生长停止了。好像是地力终于被耗尽了一样,而且她刚才打完谷扔在一边地里的秸秆也没有被土地吸收回去,以往这些没用的东西扔到地里,都会迅被分解干净。
空间里没有风,生长中的庄稼整齐的安静伫立着,绿油油的绵延向远方。云千落的心在这一刻也安静下来。
一切也许只是回归到原本的样子罢了。
对一家人来说,这明显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生怕女儿被连番打击弄得愈加难受,都更小心了。
没有那么多活要干了,云千落开始潜心研究之前的空间里的手卷和爷爷留下的古籍。
文字晦涩难懂,还是篆体,云千落一边用软件翻译每个字,一边努力理解其中意思,头秃程度不亚于当初赶论文。而且就算翻译出来她也看不懂,古籍是医书,又好像是讲修炼的,有一本开篇就说人的内脏对应阴阳,行气什么的,祖师爷的手卷就更看不懂了,能翻译出来的是一些药材名,剩下的翻译出来她也不知道是啥。
她觉得祖师爷留下的可能是丹方。
过了初五,初六一大早,竟有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了。
是谢浔的师父张廷之。
中年男人白面无须,穿了身黑色的羽绒服,带了个古色古香的小匣子来拜访。
“师父他老人家初二夜里去的,想是早知道大限将至,于是提前嘱咐我把这个带给云小姐,他说这本来是给师叔留着的,你是师叔孙女,给你也是一样。”张廷之道长没有废话,也没有虚礼,一见到云千落就说明了来意。
“老道长他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突然了,师父这些年一直强撑罢了,如今总算了了心愿。”看出云千落的关切,又加了一句:“师父他老人家是在睡梦中去的,并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