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喜挣了挣腿,从季楚寒的怀里滑了下来,而后抑起小脑袋,抿了下嘴,极其郑重地问:“我和我的小收音机,都可以进去吗?”
孩子的小梨涡哟,里头装的是醉爸爸的酒!
有那么一瞬间,季楚寒心想,还核实什么身份呀?这就是他女儿!
可理智说,孩子一看就是被教养的很好,雪白雪白的皮肤,乌黑亮的头,身上的小唐装是真丝料子,散着不便宜的味道。
可能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走丢了!
怎么说呢,只能是绑架一线牵,珍惜这短暂的父女缘!
关天喜见季楚寒不肯说话,还以为他已经看出了她小收音机的门道。
她把收音机悄悄地别在了身后,极其护短道:“孩子还小……”她的意思是小收音机贪吃是还可以教育的,不要用武力。
季楚寒以为她说的是她自己,不由就笑了起来。
他推开了大门,一边往内走,一边询问她:“宝贝儿,晚上想吃点什么?”
便宜爸爸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也没有正面拒绝她。
关天喜抬起小脚丫,犹豫了片刻,十分艰难地迈过了门槛,小脚丫落在门里的那一刻,门神里的阵法没有被触,她小小的吁了口气,心里还有点欢喜,看来这个爸爸是真心想请她来做客的。
关天喜跟着便宜爸爸绕过了影壁,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明显疏于打理的小院子。
季楚寒略显不好意思地说:“看,这就是爸爸的家!”
小院的两边种有两块药田,所种的药材皆是需要灵力才能生长。
但现如今,灵力一年比一年缺乏,季楚寒的这些药材种植了都在十多年以上,却仍旧不成气候。
关天喜看了看药田,觉得那些药材瘦了吧唧的十分可怜,她蹲在了一株不知名的药草旁,奶声奶气:“小药苗,你要振作呀!”
季楚寒简直震惊,“宝贝儿,你怎么知道它是药苗,而不是什么杂草?”
要知道就连乔红月第一次来到小院儿,也没认出来它是人参。
关天喜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谨记师父的教导,就像财不外露一个道理,有本领也不能轻易而举就让别人知道,爸爸也不行。
因为她的小收音机,不能被便宜爸爸“正道的光”普照。
另一方面,她又暗戳戳的想让她便宜爸爸知道她很厉害的,可不止能区分药草和杂草那么简单。
就只见她的脸上闪过欲言又止,紧跟着是神秘兮兮。
季楚寒一看她的小表情,便心情愉悦,紧跟着他想岔道了。
他想,没准儿孩子的家里是搞药材种植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孩子的家里人有他这种特别人士。
华国地大物博,不乏能人异士,登记在册的特别人士有37oo多人,还有一些类似李万安这种邪门歪道没有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