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忸怩了下,&1dquo;叫我给你什么说法?这么又亲又搂的,还不够么?”
太子说不够,把她压在糙垛子里,咬着她的耳朵说:&1dquo;和你在一起,怎么着都觉得不够,我说的都是实话。”
星河惨然闭了闭眼,&1dquo;我也这么想,咱们都不是孩子了,用不着遮遮掩掩的。”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屁股。
太子像被摁着了机簧,顺势往前顶了一下,看见她惊讶的目光,羞赧笑道:&1dquo;星河,我问你个问题,如果咱们明天都得死,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星河想了想,又瞧瞧他,&1dquo;死的时候还是囫囵身子。”
第71章花房夜久
要说太子最喜欢她哪一点呢,就是这种毫不做作的通透。你和她说话,用不着点到根儿上,只要你开个头,她就能顺顺溜溜给你接下去。
她不是个男人,其实挺可惜,如果能正经当官儿,必定是可造之材。她吃亏呀,就吃亏在这xing别上。正二品的衔儿,连朝都没上过一回,这天下终究还是男人的天下,她扑腾起了1ang花也没什么用,最后还是会回归内廷。她不是想过摄政么,还想过自己当家。现在有个好机会摆在她面前,生了皇孙,好好带大。如果有幸他死得早,儿子就由她辅佐,到时候她的愿望就都实现了,既能临朝,又能当家。
唉,老天其实对她挺好,如果没有那十几年的感qíng积累,这种乱臣贼子落到他手里,早就手起刀落了。可是现在没法儿,谁让他看上她了。好官常有,把好官变成贤内助的机会不常有。他有信心,星河会是大胤历史上最最贤能的皇后,只要在她的宿姓前面冠上霍姓,再收拾了她那群不安分的娘家人,往后就基本无后顾之忧了。
没有妆蟒堆绣,也没有锦帷飘香,这糙垛子压上去悉悉索索,十分具有野。他摸了摸她的大腿,有些心疼,&1dquo;进来这几天,瘦了。”
她嗯了声,&1dquo;我等不来过审,心里很着急。我这一落马,连带家里也完了&he11ip;&he11ip;”
太子涩涩想,没出嫁的姑娘,心里果然只有娘家。等着吧,等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就向着自己的小家了。
不过瞧在他那么爱她的份上,可以先给她一颗定心丸吃。指尖在她全身游走,游啊游,从右衽里钻了进去。玉山在手时,他依旧说得一本正经,&1dquo;不用担心家里,只要我还在位,自然想尽法子保全他们&he11ip;&he11ip;目下他们在控戎司昭狱,xing命是无虞的。不过这事最后就算能过去,官复原职的希望也很渺茫&he11ip;&he11ip;你爹有了年纪,倒也罢,要紧是星海,或赋闲、或转文职&he11ip;&he11ip;你说哪个好?”
星河浑浑噩噩间还在考虑,星海年轻轻的,让他赋闲在家肯定是不成的,没的把人憋出病来。当文职&he11ip;&he11ip;武将从文,前途恐怕也堪忧&he11ip;&he11ip;要是能两全其美多好,然而这世上并没有这样的圆满。要风得风的时候一味的不知足,等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要活命。
视线恍惚里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什么时候把腰带都解了。大热的天儿,穿得也少,太子的落魄都体现在衣着上了。连里衣都没穿,只有一条螃蟹底裤,罩衣一脱就光膀子,看得星河心酸不已。东宫如今真是大不如前了,她在时,桩桩件件务必一丝不苟,连熏什么香都要仔细查验。现在呢,太子失势,大家都随便应付,他怎么穿成了这样?
底裤还是熟悉的配方,虽亲切,也无法让她止住哀伤。她抽泣了下,&1dquo;主子,您不容易。”
太子说是啊,&1dquo;我真是太不容易了,有谁知道我的艰难!”
rou山叠rou山,滋味儿难以描述。太子哆嗦了下,心说果然牢里日子凄苦,囚服下没谁给你准备中衣,就这么随便挂一件,有衣蔽体就不错了。所以他才觉得这里好,又别致,又方便。别人是&1dquo;看看朕给你建的金屋”,他是&1dquo;看看孤给你腾出来的大牢”,奇思妙想简直不亚于惠后。漫长的宫廷生涯,教会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宿家当初上了霍青鸾的船,这事本身就是一场赌局,愿赌得服输。他已经尽量减轻对这个家族的伤害了,至于星河,原本就相爱的人,即便有谎言,也是善意的。
撑起身问她:&1dquo;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她说知道,两条直修长的腿,自盘上了他的腰。
太子差点破功,&1dquo;我裤子还没脱呢。”
这么多年道行的女官,伺候惯了人,看他两臂撑着腾不出手,很驯服地放下腿,窝身拽他的亵裤。腰带半松往下一扽,有物回弹,闷闷一记击在她肚子上,像个小拳。她垂眼看了眼,&1dquo;这是&he11ip;&he11ip;小jī儿?”
太子说:&1dquo;去掉你那个小字儿好吗?”
她叼着手指,笑得腼腆:&1dquo;咱们要在这地方弄吗?”
太子答得很坚定:&1dquo;就在这儿弄。”
这个弄字,说不清的,有种粗鄙却刺激的况味。他觉得星河这回是豁出去了,他自己也一样。
把今天当做末日来过,至少星河是这样认为的。不管还能不能从这儿出去,自己这回jiao代了,就对得起自己的心了。她和太子共处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感qíng一向复杂。若说是朋友,每天都在算计防备;若说是对手,谁见过这样的对手,心里豪qíng万丈,所作所为却不肯伤害分毫。不单是她这样,太子也是这样。
她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胸前jīng壮的肌rou,虽说那rou是他的,可多年下来太熟悉,就像自己的似的。也就那小jī儿还有些神秘感,可是她感到尴尬,视线不敢再挪过去了,因为那东西长得也不大好看。
太子很慷慨:&1dquo;别怕,我的就是你的。”
她含羞点头,两个纸上谈兵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实战经验的人,打算就在今天,告别那四六不懂的无知岁月了。
彼此都做了很多思想准备,这种事也有商有量的,太子说:&1dquo;忍着点儿,一下就过去了。”
星河说好,还没开始,就先皱起了眉。
太子很忙碌的样子,反正要紧一点是找对地方。活了二十三年,今天才算开了眼界,她不让看,但可以摸索。轻拢慢捻复勾挑,她红着脸咬着唇,鼻子里逸出了细长的低吟,他知道就是这里。
说好的&1dquo;一下就过去”,其实只是门外汉无聊的安慰。江渡了一半,行进得艰辛,她抓了满把的糙,见他面有难色,擦着汗埋怨他,&1dquo;你愣着gan什么?这回真卡住了?”
太子表示绝无可能,但心里有预感,接下去要来真的了。
他捞起她的腿:&1dquo;宿星河,你不会后悔吧?”
她烦躁不安:&1dquo;都这样了,还怎么后悔?”
那他就不客气了,年轻力壮的男子,一味蛮gan起来俨然就是耕牛。她咿咿呀呀低吟浅唱,他鼓点照打,越打越急。腥风血雨里开疆拓土,每一下都带着决绝。枯败的糙堆里开出了妖娆的花,认识了十几年,头一回现她美貌惊人,比以往还美一百倍。
尽量缓和一点儿,让她喘口气,太子觉得工具再凑手,也不能往死了用。结果恰如棋逢对手,她盘着他的腰要个没完,太子脑子一热,险些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