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办公室说。”
沈承文在前面带路,进了办公室请他坐下,还亲自给他斟了杯茶水,期间一直观察姜准的神情。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事。
自大学毕业后,他与姜准见面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因为他要请聂诚,而两人在一个单位,单独请不合适才捎上他的。
这次他怎么主动过来了?
说起来聂诚那次也是提前半小时通知他,然后人就在楼下了,最后也没说清什么事又急吼吼走了,事后也再跟他联系。
难道他上次猜对了,聂诚要换工作,来他们所当律师?
怪不得姜准脸色不太好,肯定盘算着怎么开口让他劝聂诚别来。
哈哈哈,做梦,这个刑诉部长他要定了!
“咳咳,有事?”沈承文很沉稳地说。
“嗯,你是黄小天的辩护律师?”
沈承文一愣,上下打量他,“我还以为要跟我聊聂诚,你穿成这样来跟我谈公事?”
“是不是?”姜准一脸“你管着么”,再次问道。
“是啊。”话刚出口,沈承文立刻从迷茫中清醒,“我不会向你客户资料的,而且现在还没进入审查起诉阶段,我也看不到案卷,什么也不知道。”
“你怎么跟黄家接触上的?”
“业界驰名。”
姜准很平静地看着他。
沈承文掂量一下,这个倒是能说,“我之前帮他打过一起商事案件,回头客。”
“你和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熟吗?”
“还行。你知道律师这行在别人眼中的评价高于一般行业,所以……”
“韩奇山你认识么,他儿子韩乐阳呢?”
“韩家……不太熟。”沈承文微微尴尬道。
姜准在他办公室里踱步,问:“你有没有关于这些富家子弟混迹场所的消息,如其是和赌博相关的?”
沈承文脸色微变,“我怎么会知道。”
“线索,或者你的分析,都可以。”
“这……我……”沈承文眼睛转一圈,为难地笑了笑。
“沈承文,辩护律师在执业活动中知悉委托人或者其他人,准备或者正实施危害国家安全、公共安全以及严重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犯罪的,怎么办来着?”姜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