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的另一端默默看着她。
直到他身上的温度慢慢恢复,他靠近许期期再次把她揽在怀里。
怀里充实的感觉。
是幸福吧。
*
许期期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裴燃大嗓门:“起来吃饭了,日头都这么高了,开饭了!”
裴燃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番情景,别人家都是父母,一大早扯着嗓子叫孩子起来吃饭,孩子在睡懒觉。
他家正相反,裴越这么晚还不起来,要轮到他来叫他们起床。
自从上次手机被小混混们拿走以后,裴燃的游戏号就再没上过,每天晚上学完习就睡觉。
每到周末,刘姨放假,谢澜忙里忙外做早餐,他也不好意思躺在床上睡懒觉或者玩手机,自觉起床给他打下手。
在家里已经默认了,孩子要做家务的。
敲了好久,里面还没开门,裴燃有点儿不耐烦了,又敲了两声。
许期期猛地坐起来,惊慌失措,裴越的门没锁,裴燃有可能随时开门进来。
裴越被吵醒了,他坐起来,动作懒散,完全没有丝毫局促不安。
许期期耳朵动了动,她听见裴燃的手放到了门把手上。
她快向右滚了两圈,躺到床的侧面,头当的一声撞到了床头柜的脚上。
裴越面容一顿,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许期期一边揉着头一边示意他不要出声音。
此时,裴燃开门进来,皱着眉头问裴越:“我叫你半天了,你怎么不说话?刚刚你在跟谁说话?”
裴越语气轻松:“没谁。”
裴燃不作他想,催促道:“谢澜做的抄手,再不下来就凉了。”
他刚要关门,随后又把门打开:“隔壁的许期期也没有起床,一会儿你叫她一下吧。奇怪了,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起来了。”
裴越提醒:“你帮我把门关一下。”
“嗯,我在旁边健身,等你们一起下去。”
门关上的一刻许,期期从地面站起来,她小声说:“怎么办?我怎么出去她?”
裴越眼角含笑,嘴角也挂着笑容:“你在害怕什么?做了什么怕人知道的事?”
许期期面色一红,眼神落在裴越的脖颈上,这次比上次还明显,他的侧颈跟喉结都带着明显的红印。
到底为什么呀?每次裴越勾她,她就把持不住自己。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脖颈上,裴越抬手,指甲划过自己的脖颈:“又留下印记了,对不对?”
又?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许期期紧紧咬着下嘴唇,刚刚裴越摸脖颈的动作看起来充满了色气。
裴越提示她:“别咬自己,你嘴唇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