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嗯?”
棠梨:“你不是说要跟我说你受伤的事情吗?”
沈让:“还以为你忘了,看来你还是在意。”他视线轻飘飘的看过去一眼,“我差点认为这几年你都忘记我了。”
毕竟,身边那么多鲜刺激的生活,她长的漂亮,不乏追求者,杜温山也一直殷勤的示好。
虽然他认为棠梨一直都应该过着这种公主一般的生活,可是当她真的那么幸福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犯贱的想,她会不会也偶尔想起来过去的岁月里面出现过沈让这么一号人物。
过去那么多年,沈让没成功的时候,几乎没让自己出现在棠梨面前。
就算是出现了,也没什么意义,能缓解的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的那些狭隘的思念,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如果贸然的打扰,恐怕还会让她多想,所以这些年,沈让都一直在跟自己作斗争。
他给自己立下了目标,要做最好,就要当最不怕死不怕吃苦的。
事实证明,他那股不要命的劲头还是有用的。
他想要的一切,还是实现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出了一场火灾,差点没逃出来,最后还是命大,从楼上跳下来了,不过后背还是被砸下来的东西烧到了,所以留下了疤痕。”他语气看起来浑然不在意,似乎受苦受疼的人不是他,“也就是处理伤口的时候疼了下,之后就没什么感觉,看着挺唬人,其实都过去了。”
说完,他打量着棠梨的反应,眉峰动了下,“其实一开始我没打算这么说。”
棠梨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沈让刚才上楼换了一身外套,穿着是宽松休闲风格,身上是大牌限定款,手上戴着一块劳力士的手表,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手里面的打火机。
“要是我再把自己说的可怜点,你是不是就能考虑把我转正了。”他声音带着散漫的揶揄,但是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有着几分认真。
棠梨不跟他开玩笑,问道:“是意外吗?”
沈让:“这么多年我也在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还缺少一些证据,不过我想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暂时还不急,等到一切稳妥之后我会查明白的。”
棠梨也不懂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听说你有个外公?”
“嗯。”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老爷子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对我好的几个人,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叫我回去就是参加个葬礼,毕竟这辈子我也没见过我妈长什么样,那天我见到了,挺漂亮的,就是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从小我们都没见过面,要是真见上一面,估计她也不愿意承认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沈让反手把打火机收到口袋里面,“所以,她也没想着见过我,就不让她生气了。”
他起身看向棠梨,唇角勾出淡淡的笑容。
“送你回去,要是再留,我可就真的舍不得送你走了。”
-
几天之后,棠梨在中午的时候跟杜温山约了一个午饭。
杜温山贴心的给她点好她爱吃的菜,说道:“天气现在也逐渐热了起来,你注意饮食,别让自己累到。”
棠梨:“你也知道我们这职业,有时候忙起来也是注意不到这些的,不过我会尽量注意些。”
杜温山低头喝了口咖啡,安静一阵,然后直奔主题道:“沈让近些年风头挺大的,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很优秀。”
棠梨:“嗯,我知道。”
杜温山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一声,“说来惭愧,我之前总觉得自己比你大几岁,也应该心思稳重一点,可是自打那天看到他出现在你身边,我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棠梨忍不住看向他。
杜温山:“这些年,其实我一直明白你的心思,你把我当成关系很好的哥哥,我可以在你面前尽量伪装的坦荡一些,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棠梨,当年把你接回来我一方面是为了你好,但是也有我自私的一面,你知道是什么吗?”
棠梨忍不住垂下眼睫。
“我希望跟你有更多相处的时间,更希望温暖你,所以这些年你在成家我一直在关怀你,也生怕成茜茜性格骄纵会让你不舒服,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到压力,只是……我以为我能隐藏的再久一些,事到如今,我感觉自己可能还没修炼到那个本事。”
沈让回来了。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棠梨看他眼神的变化。
杜温山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看到沈让回来。
这个眼神里面有着野心和赤。裸裸侵占的男人。
当年,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年。
在看向杜温山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面就有着轻蔑和不服输。
所以。
杜温山今天很明确自己的目的。
他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尽量使自己放松一下,无奈道:
“我还是第一次做跟女孩子告白的事情,如果我说我有些紧张,你相信吗?”
棠梨诧异看他,“温山哥……”
杜温山:“先别急着拒绝我,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要你给我一个答案,而是很明确的告诉你——”
“棠梨,我准备追你。”
棠梨感觉有些懵。
她本来以为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午饭,谁知道杜温山会忽然说出这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