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泊尔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聂子瑜的图案简单,贺执虽然吓唬了她一通,但手很稳地二十分钟就勾完线了。
刚做完最后的处理,老板娘就在门外喊魂。
贺执“啧”了一声,示意秋冉继续哄着疼得两眼冒金星的聂小鱼,自己则扯掉手套推门走了出去。
苏泊尔在吧台嗑着瓜子向等待签收的邮递员微微扬了扬下巴:“人来了。”
“什么快递?”
贺执走过来接过水,看着寄信地址皱了皱眉。
苏泊尔也很好奇:“我还以为你网购地址写店里了,但这是从葉家汇寄过来的,那儿可没有卖东西的。你傍上富婆了?”
贺执垂目落飞完自己的大名,把薄薄的快递袋递还给小哥撕掉单据,回头对苏泊尔假笑:“可不是吗,帮您傍的。”
死小子,一句也不吃亏。
苏泊尔翻了个白眼,兴全无地继续看他的连续剧去了。
聂子瑜和秋冉还在房间里,贺执一边往回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扯开密封线,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在看到文件抬头的一刻,他突然顿住了步伐。
“那撒,啥呆呢?”
被他挡住去路的同事不满地啧啧出声,但贺执盯着这张纸的表情实在太过吓人,是许久没有见过的冰冷如锥。
“……贺执?”
最后一行字烫得人想攥紧拳头,贺执用力捏住这荒谬的鉴定报告,快步走回去一把推开了工作间的大门。
“贺大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
聂子瑜已经披上衣服了,正喝着水呢被他吓了一跳。
秋冉和她一起回过头去,对上少年冷冰冰的眼神,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贺执举起手中被捏得乱七八糟的白纸,嚼穿龈血地开口。
“许啄。秋园。他就是我当年要找的孩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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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啄失力地跌坐在了长桌尽头的椅子上。
“你……为什么?”
许暨安抿着笑意又挑起了一根卷曲的面条:“或许因为我足够了解你?”
这张桌子很长,他们相对而坐,脸色却是截然不同的苍白与胜券在握。
许暨安似乎有些无奈:“你婶婶她目光太短浅,总是听不进我的话。许偲他并不适合我这个位子,但是小啄,你和我很像。”
许家出了一个许文衍已经算是异端了,不必再出现一个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