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皇子妃闻言脸色大变,失态地冲出去。
前院,送人兼送旨的大监已经离开。
偌大的院子外站满了下人,神色慌张,见到二皇子妃过来纷纷下跪行礼。
二皇子妃没心思关注这些下人,径直进了院子,吩咐贴身侍女:“去传太医!”
不想侍女刚转身,二皇子身边的下人就道:“皇子妃不可!皇上……皇上下旨禁足殿下,不得任何人进出皇子府!”
“什么?!”二皇子妃本就身心惊惧,听见这话再也承受不住,当即晕了过去。
二皇子后院闻信赶来的美人侍妾们也纷纷大惊失色,对视一眼,心思各异。
深夜皇上龙威大怒,打了二皇子五十大板,又下旨禁足,不许任何人进出二皇子府。
不到次日清晨,满京城都知晓了这条消息,并命人打探这其中的曲折。
有人不解。
皇上极其倚重二皇子,甚至有传位二皇子的意思,按理说一个陈伯齐还不足以改变皇上对二皇子的信任,何至于这么大的怒火?
莫非,是变相让二皇子避风头?
可如此看来,皇上是有意重罚陈伯齐。
二皇子一党的人当夜就知晓了情况,整晚没合眼,要不是顾忌着宵禁和禁足能直接到二皇子府上亲自拜访。
朝会上,各位官员纷纷侧头交流。
随着大监一声‘皇上驾到——’,众人面色一凛,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皇上脸色黑沉如墨,冷声吩咐道:“传旨,梁州军主将裴长风革职查办,即刻起由徐广山领军为主将!”
话音未落,大殿上群臣纷纷变了脸色,跪地磕头,颤颤巍巍。
“书剑那孩子朕记得偷偷跑去梁州从军,既他在,便为梁州军副主将,也算不辜负他祖父对他的期待。”
群臣一言不敢,只静静听着皇上宣纸。
觑这情况,昨日必定又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看皇上的态度,想必一切早有定夺,他们再出声那便是多嘴。
最前跪着的范英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陈伯齐乃二皇子岳父,今早一入京就被收监下狱,进的还是兵部的大牢。
还连累了为他求情的二皇子被禁足。
他本以为皇上此举是让二皇子避避风头,没想到现在皇上竟然下旨褫夺裴长风梁州守将的位子,还提拔了顾氏旧部徐广山和顾书剑那小子。
范英不禁想到一种怀疑,脸色一白,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