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点头,“真!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大房的豆腐生意在镇上可热闹了,还同食珍楼签订了单子,一个月到手上他们说怎么也得有十两八两。”
“十两?”冯友耀震惊了,十两银子都够他喝多少酒吃多少肉了?“不行,我也是爹娘的儿子,怎么有了好东西都没我的份儿呢?”
陈氏搓了搓手,“那咱家石头是不是也能进书院读书?”
冯友耀:“不然呢?”三两口吃完饭,他说:“这样,你明天就收拾收拾,带石头去镇上书院问问。石头年纪也大了,进学这事宜早不宜晚。”
陈氏点头,“那你啥时候去要豆腐方子?”
冯友耀抬手捋了捋袖子,沉吟半晌道:“这方子我不打算要过来。”
“为啥?”陈氏皱眉不悦,“我跟你说你可别犯糊涂,大房的方子指不定就是你爹娘给的,没分家的时候藏着掖着,分了家才拿出来。同样都是他们的儿子,咋咱们就没有?”
“当初分家,要知道有这个赚钱的方子,咱说什么也得拿房子和银子换到手里来才成!”
“再说,咱家石头也要进学了,没钱怎么成?”
冯友耀一脸不耐烦地打断陈氏的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陈氏梗着脖子大喊,“我怎么不懂了?咱家就是没银钱!你还不兴我寻摸了?”
冯友耀一拍桌子,指着陈氏怒吼道:“嫌家里没钱滚回你娘家去!”
“老子是缺你吃缺你喝了?”
陈氏害怕地往后瑟缩着肩膀,“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冯友耀盯着她看了半晌,冷笑一声,“卖豆腐顶了天才挣几个大钱?不如我要过来方子,转手卖给镇上酒楼的老板,既能得一银钱,还能借机进酒楼做工。往后在镇上买房,石头进学也方便些。”
陈氏眼睛一亮,继而又犹豫道:“大房要知道咱把方子卖给酒楼,还能把方子给咱吗?”
冯友耀瞥了她一眼,“蠢货!我直接去要便是,他管我要来方子后会做什么?”
小门小户的生意比种地赚不了很多,哪有去酒楼做工来得清闲有身份?
大房还是眼界窄,种地都把人种得脑子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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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镇上的胭脂铺签订契书后,沅昭只让冯大山转交过一次三盒美颜膏。距离那次已经过去两个月,沅昭沉迷钻研医术,只抽空又做了三盒,还是让冯大山转交。
后院里。
冯大山接过小布包,偷偷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小声同沅昭说道:“昭昭,你娘大后天的生辰,爹在饰铺定的金镯子今天就能拿回来,到时候放你那屋,你可得好好保管。”
沅昭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爹,你可别忘了我给娘打的金簪。”
“记得记得。”冯大山摆摆手,带着美颜膏离开。
胭脂铺的东家是镇上严老员外唯一的女儿严翠萍,严家不止在本县有生意,在临近几个县城,甚至州府也有铺子。
严翠萍接手家里的生意后,每个月都会亲自检查并试用自家铺子售卖的胭脂、布匹等。
按照惯例,胭脂铺的安掌柜在清点过后,将所有正在售卖的胭脂水粉包上,并近琢磨出来的两款唇脂以及沅昭送来的美颜膏,送去严家大宅。
特别挑出三款的产品,安掌柜同严翠萍解释:“两种唇脂的颜色不同,是下边的伙计琢磨出来的,按照夫人的规定,已经将赏银分下去。”
“竹盒里面的膏脂叫做美颜膏,是从外面收上来的,经济世堂的刘大夫亲自检验,美颜膏能白皙肤色、祛除黄斑。”
严翠萍拿来美颜膏的,打开盒子凑近闻了闻,“倒是有股子药汤味儿。”
安掌柜点头,“是。过来寄售的是个十多岁的姑娘,看着脸嫩得紧,奴婢瞧在刘大夫的面子上才答应签订契书。”
“分成倒在其次,好歹没同刘大夫交恶。”
“嗯。”严翠萍抠出一块美颜膏擦在手背上,绿色的膏体轻轻一抹便散开,擦拭过的皮肤带着湿润的水汽,触感都似乎细腻了不少。
严翠萍眼前一亮,“是个好东西!”
她从小到大用过不少胭脂水粉,没有哪种能像美颜膏一般舒润。
“这一盒在铺子里寄售是多少银子?”严翠萍问。
安掌柜回答:“三两银子,铺子得三成。”她说完,脸上带着迟疑,问道:“夫人,美颜膏和铺子里那几样镇店的胭脂比起来如何?”
安掌柜虽是胭脂铺的掌柜,但之前却只是严翠萍身边得力的丫鬟,见识上便少了严翠萍一大截。
是以,她只知道美颜膏是个不错的东西,可也只是不错。
严翠萍抬头,沉吟半晌道:“下次那姑娘再来铺子送美颜膏,你问她打听打听,这方子卖不卖?”
安掌柜闻言一惊,便明白过来美颜膏确实比她以为的还要好上不少。
美颜膏最直观的效果就是保湿。严翠萍自用过一次后便日日不能再离开,不仅妆前擦拭,甚至在沐浴后也将自家的梨花膏换成了美颜膏。
可美颜膏拢共就那么一小盒,照她这用法三天一盒都不够,节省再节省也只用了不到五天。
而这五天的效果就是,严翠萍感觉自己像脱胎换骨一般,皮肤更加细腻紧致,甚至腿上小的伤疤都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