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大或者伤在紧要部位都算。”
秦暮归摇摇头,“只崴过几次脚,再就是偶尔磕磕碰碰。”大伤还真没有。
“伸出手腕。”沅昭高兴地搓搓手,终于到了诊脉的环节。
每个人的脉象都不相同,在沅昭看来,一个人的脉象甚至比指纹和瞳孔还能代表它的身份。
因此诊脉这个环节对大夫的经验要求极高。
沅昭恰好在实践经验方面欠缺。
虽不知沅昭为何突然如此激动,但想到刚才她一眼便瞧出自己的脚踝曾经受过伤,秦暮归也隐约信了几分沅昭自称和刘大夫一般高明的医术。
搭上三根手指在秦暮归的手腕上,沅昭摸着下巴细细感受病人,哦不对是恩人的脉象。
约莫两分钟后,沅昭拿开手,“换另一只。”
秦暮归换上另一只手腕。
又过了两分钟,沅昭收回手,思考片刻才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心律不齐,是你经常熬夜的缘故。再就是湿气重,脾胃有些上火。总得来说就是脾阴虚。”
秦暮归:“……”我不信。
沅昭只顾着思考秦暮归的身体状况,所以没看到秦暮归的反应,“你这种情况不严重,多是山上的环境和熬夜缺觉导致,另外就是吃肉吃多了,只要在这方面时常注意就行。”
说到这里沅昭吸了吸口水,瞧瞧人家都能吃肉吃到上火,而她们家连吃粮食都吃不起。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一边将秦暮归的脉象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写在纸上供以后研究,沅昭一边又补充道:“倒也不用吃药。可以泡些下火的菊花汤。”
秦暮归不相信自己体虚,所以选择性忘记沅昭刚才的诊断,只回答她的最后一句话,“我明白,我不吃药。”他又没病吃什么药?
“不错。”听到这话沅昭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讳疾忌医不是好习惯,但一有问题就想着让大夫开药吃药也不好。是药三分毒,听大夫的话再好不过。”
秦暮归:“……”总觉得在内涵我。
“行了!”沅昭拍拍手,从衣兜里拿出一盒祛疤膏。
这是柳氏说什么也让她随身携带的东西,说是万一在山上磕着碰着了随时能用,以免身上留疤。
“这个是祛疤膏。”沅昭视线落在秦暮归一侧的手背上,那里有一道挺显眼的疤,“抹上后多则半月就能见效。”
秦暮归手没动。
沅昭眨眨眼,“不收你钱。算是报恩。”
秦暮归伸手,接过祛疤膏捏在手心里。抿了抿嘴角,他心道,自己不是因为银钱才不接。
抬头看了眼天色,沅昭拎上药篓,“每隔十日过来找我把一次脉,就在这山上。”
对上秦暮归惊讶的眼神,沅昭说道:“不会耽误你的时间。我总要看看后续你的身体情况才行。”身为一名大夫,必须要对经手的每一位病人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