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冰川中,冰凉刺骨的寒风歇斯底里的刮着,朵朵雪花似一枚枚乳白的羽毛从烂白的天空飘落而下。
这里没有生机,仿佛一切生命都掩埋在了这严寒的冰川下。
这片冰川遍地白雪,寒风卷起地上的雪花,雪花在大雪纷飞的空中翻滚着白亮的身躯……
在浩瀚的雪地里,一个硕大无朋的冰柱似肃立的士兵般挺拔屹立。冰柱内部空心,外部大雪飘飞,其晶蓝表面似一面明镜般倒映着漫天飘纷的雪景。
这冰柱奇异无比,硕大冰柱内遍布着诡异的红色气体,气体似潺潺流水般在冰柱内缓缓流动。更为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气体竟有意识般渐渐涌向冰柱中央,而冰柱中央处存有一庞大的血色红球。
随着红色气体的缓缓流动,血色红球的体格不断膨胀。待血色红球膨胀至冰柱内边缘时,冰柱开始由慢至疾得颤栗起来。
这冰柱可谓坚不可破,以至于在血色红球震天撼地的抵推下仍能完好无损。但这股抵推之力却愈加蛮横,肆无忌怛的隔秒暴增,竟是让周围雪面也跟着冰柱一起左右摇晃,阵阵轰响如寺庙的引罄之音般雷鸣贯耳!
忽然,血色红球停止了膨胀,一双散着血红光泽的双眼在这庞大红球中缓缓张开。
令人眼花缭乱的红艳光柱从血色红球中溅射而出,凶猛的轰击在冰柱上。
……咚!~……
伴随一道巨响,四周的摇晃愈加剧烈。
片刻后,红柱渐弱,坚硬润滑的冰柱表面已浮现出触目惊心的裂痕,周围的剧烈摇晃也渐以平息。而冰柱内红色气体的流犹突转之笔般俶然加,不容阻挡的流向血色红球中央,似乎是受到了这双秀瞳如珠的双眼指引。
然令人惊异之处是这血色红球突然停止了膨胀。任凭红色气体涌入,血色红球的体格依旧不增不减,丝毫不受影响。
随着血红气体的快涌入,一个颀长完美的身影开始在血色红球内若隐若现。几息间,冰柱内所有的血红气体都涌入了这个庞大的血色红球中。
刹那间,庞大的血色红球突然急剧缩小,那隐藏于血色红球中的恍惚之影转而明朗。
当那颀长之身完全现形时,才得以知悉这血色红球的缩小之故。原来是此道身形疾将这红色气体尽数吸入体内所致!
最后一缕红气融入其身时,一个身姿修长的男子完全浮现在了冰柱内。
他双眼赤红,面容冷漠,使人看着不免产生凉意。白皙的皮肤,鲜红似火的长,斜飞英挺的红眉,完美的桃花眼,笔挺的英鼻,以及那似剑般冷森的锋脸……
“这是哪里?”
他身体浮于冰柱中央,冷峻的脸上浮现疑惑之色。看着被飘雪覆盖的天空,他心里一阵落寞空凉。
试着回忆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脑袋传出。他箭眉猛蹙,除了回忆起凌天这个名字外别无其它。
他透过冰柱望着被鹅毛大雪所遮挡的前方,抬起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弹。
一股蛮横的血气于其手臂暴涌而出,力拔山河的冲撞在已经接临破碎的硕大冰柱上。
……嘭……
从巨大冰柱上响出惊天动地的爆裂声。
不计其数的碎冰向四周齐射而开,纷纷插入雪地中。
他身形瞬动,颀长的身体从破碎的冰柱中央飞出。而刚飞到冰柱外时,其身体霎时乏力寻常,整个人便似空中折断翅膀的雄鹰般直坠而下。
嗤!~他整个身体重摔于雪地。
他摔在雪地上时拱腰撑地,口中喘着粗气。
方才动用力量之后感觉身体极度虚弱,也许是在这冰柱内呆久了的缘故。
到底待了多久,自己并不悉知,只知自己沉浸在一个漫长的梦境中。那梦或喜或悲,且如云雾包裹的高峰之巅般若隐若现,以至于画面断续,回想不起。
他快的调整呼吸,撑起身体后向眼前白茫茫的未知区域走去。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尽快走出这片冰天雪地。因为此地的寒气实在过重,不是久留之地,更何况自己此刻正衣着单薄。
他上身穿了一件斑驳的白色长衣,下身穿了件单薄的黑色长裤,也许是在自己方才使用的红色气体保护作用下,他免逃被冻成冰雕的厄运,但刺骨的凉意已使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寒战。
想罢,他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急促的脚步声在万里雪飘的冰川内厉厉入耳。
冰川某处,一张完美诱人的瓜子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一个精巧秀美的鼻子,一抹粉润性感的丹唇,黑色秀如瀑布般下垂在胸前和背后,性感动人的身材甚是醉人。还有那纤细的小玉腰,嫩白的肌肤无一处是不让人心动的,即使在穿了件棉袄的情况下也是魅力十足。
她被冻得通红的娇脸甚是不满和憋屈,对于沦落到此番境地,可谓始料未及。
她嘟起粉润的丹唇,表达着自己对老天的不满,楚楚可怜的模样甚是引人怜悯。
她从小过的是富贵小姐的生活,哪里受过这样的憋屈?!
此次和朋友前来这险要之地,无疑是想证明给父亲看,自己已有能力闯荡这寒灭之川。
当时风雪交加,雪地颠簸不平。自己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走过这般坎坷之路?便顺其自然的沦落于队伍的最后方,而偏偏在这时自己又突然滑倒从雪坡上滚了下来,可能是因为风雪声太大,当时并没有人察觉自己滚下了雪坡。
现如今她孤立无援,无依无靠,内心极度慌乱。
如果一直在这冰雪之地耗下去,储存戒指的食物最多只够自己吃五天左右,而对于不熟此地的她而言,想走出去仿如登天。想到这她不由长声叹气,一种命中注定葬身于此的无助之感逐渐侵噬其身。
就在她心陷绝望之时,分明的脚步声从眼前的雪幕中传来。
她心神瞬间紧绷,柳眉紧蹙的望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