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确表示不喜欢褚原了,他应该不会再生气?
裴晏行这个大醋坛子,有时候真难伺候。
余笙揣着满腹心事看向窗外景[se],虽然这鸟不生蛋的荒郊野岭,除了星空都是黑漆漆的,没什么可看,但旁边坐着他,就觉得连吹过去的风都很沁人心脾。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弯,裴晏行把车停在招待所门[kou]。
醉汉们互相搀扶下车,安柠也帮忙扶着一个。
余笙是最后下去的,下去前她转头看向裴晏行,心底闷闷的,有些舍不得,男人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瞅了她一眼:“还不走?等着跟我回去?”
心里那点粉红泡泡瞬间被戳破,余笙不悦地瞪了瞪他,跑下车,连车门都摔得很用力。
刚走到楼梯[kou],电话响了。
心脏和手机一起震动。
余笙看着来电显示,晾了他几秒才接听,也不说话,就听着那边的风声,傲娇地沉默。
还是男人先认输,低沉微哑的嗓音钻入耳朵:“出来。”
余笙故作严肃:“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不太合适。”
裴晏行轻笑一声:“所以你出不出来?”
气泡音刮得人心[kou][su]麻,吹着清凉的晚风也燥热难耐。
余笙压不住上扬的唇角,电话也顾不上挂断,脚下就像安了个马达,以最快的度跑出招待所。
院门外一片漆黑和安静,没有人也没有车。
正纳闷的时候,一阵突然的力道将她扯向旁边,在路灯的盲区,黑影压下来。
她被挤在越野车车头和男人火热的胸膛之间,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更加火热的唇咬住她微张的柔软唇瓣。
他像黑暗中蛰伏的猛兽终于等到鲜甜的食物,不知疲倦地掠夺。
余笙被他搅乱了呼吸,又被他抱起来放在车前盖上,还没坐稳,又被迫躺下去。
双唇继续被噙住。
他怀抱滚烫得像火炉,烘走她所有的理智,似乎要永远沉沦在这个黑夜中无休止的激吻里,直到她的一切都被他夺走。
呼吸,心跳,整个灵魂。
耳朵里只有男人微微的喘声,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终于听到点其他的声音,不太明显,但她确定她听到了。
理智回笼,推了推他的肩,出的声音细软到她自己都不敢听:“有人……”
裴晏行咬了一[kou]她的唇,手依旧在她后背摩挲,只溢出懒懒的鼻音,仿佛满不在乎地调情:“嗯?”
他歪了歪头,还要继续吻她。
余笙快哭了,手脚并用地推:“有人来了。”
男人终于一声低笑,没再抱她那么紧,手指穿进她丝,滚烫的呼吸贴到她耳边:“上车。”:,,。
“你少在这儿乱点鸳鸯谱。”邢剑涛瞥了自家老婆一眼。
他老婆一脸认真:“我怎么乱点了?人家余记者说了是单身,那这么好的小姑娘,我想着让咱解放军队伍内部消化嘛,不能便宜外人去。”
邢剑涛亲自给她舀了一大勺[rou]:“你放心,便宜不了外人,别瞎[cao]心了啊。”
说完低头跟裴晏行耳语:“你争点儿气行吗?这么久还没拿下?”
“快了。”男人轻勾着唇,目光慵懒地望向埋头吃[cao]的小白兔。
然后给她夹了一筷子[rou]。
余笙自从来这边,很久没吃这么满足了。
重庆大师傅亲自炒的火锅底料,香得让人停不下来。
饭局结束时,肚皮都快翻了个个,后悔为什么要先吃烤冷面和炒酸[nai],没把肚子全留给火锅。
很晚了,美食街6续收摊。
大家都意犹未尽,但明天早上还有拍摄,要早起去附近的学校,裴晏行亲自开车送他们回招待所。
几个男的喝了不少酒,都醉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小余你今天吃了没?褚队长那手艺是真不错。”
“要我说,你就该给人家一个机会,现在这世道,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
“又会开飞机,又会做饭,长得帅还那么温柔体贴,我要是一女的,早就下手了。”
余笙坐在副驾驶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眼见司机的脸[se]越来越铁青,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只好回头看几个醉鬼:“你们好吵。”
“那你到底给不给人家机会?”张宏不依不饶,大着舌头红着张脸,醉醺醺地说,“我告诉你,好男人,千金难求,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余笙抬手推了推他:“臭死了,别冲我喷气。还有,我真的不喜欢褚原,你们以后禁止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