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下车引起轰动前,余笙麻溜地钻进副驾驶:“你来干嘛?”
“挺自觉啊。”裴晏行见她系安全带的度就像后面有狗在追,一只手懒懒搭着方向盘,侧过头满脸戏谑地看她,“我可没说是来接你的。”
“哦。”余笙面无表情地说,“那我下车。”
脑袋被薅了一把。
男人笑得又痞又坏,在她火前放过她脑袋,伸手挂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晚了。”
紧接着中控落锁,车子动。
在大路上开了不过两分钟,又开进她小区。
余笙无语地转过头:“这么近还要开车?”
裴晏行仰头看了眼西边天幕:“我怕晒。”
余笙嗤了声:“矫情。”
车停在她楼栋门[kou],裴晏行没等她下车,俯身过去拦住她开门的手。
车里空调凉飕飕的,男人覆过来的气息却滚烫。
余笙脑袋嗡嗡响,缩紧后背,僵着脖子,也没法拉长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觉得我怕晒吗?”裴晏行居高临下望着她,语气懒散又危险,“摸摸你少得可怜的良心。”
余笙抿紧唇,又忍不住嘴角勾起来,胸[kou]仿佛有什么东西软软涨涨的:“哦。”
怕她晒就直说么,绕什么弯子?
裴晏行锁好车,两人一道上楼,余笙在电梯里问他:“你要去我家干什么?”
男人单手揣兜里,吊儿郎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干什么。”
“……”余笙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基本摸透这人的路数了,就是脑子和嘴隔着十万八千里,千万不能信他嘴里的话。
果然,进了门,他才如实相告:“我问过消防站了,昨晚那户是电路问题引起的火灾,帮你检查一下。”
说着,他打开一直拎着的黑[se]小包,里面装着她看不懂的工具。
“傻站着干嘛?”裴晏行望着她笑,“帮我搬把椅子。”
“哦。”余笙乖乖去搬椅子。
这房子是典型的出租风装修,电线都用绝缘盒包起来贴在墙上,看着就敷衍。怕房东为了省钱而留下安全隐患,裴晏行帮她把所有电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连带她自己的[cha]线板,太旧的和不合规的都强制扔掉,再陪她去市买新的。
弄完这些,天已经黑了。
余笙捂了捂空[dang][dang]的胃。
这会儿叫外卖,估计得饿到八九点,于是她看向没开过火的厨房:“你饿不饿?我煮面给你吃?”
裴晏行揉了揉酸的胳膊:“去吧,我洗手。”
说完便进了卫生间。
余笙为了感谢他,给他准备了两个[ji]蛋。
煮面这事她干过,虽然仅有的经验都不太成功。
燃气灶打响后,她便去水池洗菜叶子。
锅里面条煮着,水龙头哗哗地流着,余笙觉得这次应该能成功,和着水流声轻松地哼起小曲。
突然,哗地一声从身后传来。
她急忙跑回去,却被溢出的水溅到围裙上。退了一步又走上前,尝试关火,手伸了几次都忍不住害怕地缩回来。
直到背后一热,修长胳膊越过她紧张的身子,轻松一扭,关掉燃气。
那只手撑在台面边缘,紧挨着她瑟瑟抖的腰。
男人嗓音含笑又无奈,鼻息烫着她薄薄的耳垂:“你是天上来的仙女吗?煮个面都这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