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是干干净净的沐浴露和洗水香味,带着滚烫的[chao]湿。余笙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整个人晕乎乎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在他腰侧推了推,那双手臂却抱得更紧。
直到身后响起季延川的声音:“小余,我收工回去了,视频晚点——呃。”
他声音尴尬地停顿在空气中,愣了一下,然后挤出一个更为尴尬的笑容,机械地抬起手,向刚刚分开的两人挥了挥:“那个,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
余笙没脸见人了,扭头跑进楼里。
裴晏行跟她回家,到阳台看了一眼,说:“还好楼房密度不大,再近一些,你这儿也危险。”
余笙靠在阳台门[kou],安静望着他背影,心跳的频率和胸[kou]的热度到现在还没平复。
她缓缓地走到阳台上,手搭着护栏,转过头:“你刚刚是不是以为我这儿出了事?”
裴晏行喉结动了动,云淡风轻地说:“只听说是你们小区,不知道哪栋,我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热闹。”
余笙低头看一眼他身上的睡裤,憋着笑但还是出了声。
男人清了清嗓,望向旁边,若无其事地找补:“大晚上也没人看,随便穿的。”
“哦。”余笙半倚在栏杆上,侧着身子看他,语气带几分俏皮,“你们解放军看热闹都是穿睡裤的吗?”
听出她调侃的意思,裴晏行憋不住笑了一声,手臂抬起,用力揉了揉她的头。
余笙脑袋被他搡的前后转,抬脚往另一边挪。
裴晏行跟着她挪一步,余笙再躲。最后她被抵在阳台角落,无路可退。
余笙一米六五的身高,在他面前不算太娇小,他稍一低头,就离她很近。
高层风大,男人半湿的头已经被吹干,扫在她额头上,软软的,又凉又[yang]。
她明明没喝醉,此刻却有种全身血[ye]往头顶上涌的感觉,那晚接吻时柔软的触感在脑海中像魔咒一样,驱散不掉。
余笙盯着面前那双诱人的唇,不自觉咽了[kou]唾沫。
“什么表情?”男人嗓音带着戏谑的调笑,气氛倏地被打断。
余笙扭头看见他端起薄荷花盆,往旁边移动了下。
原来刚刚差点被她碰掉。
“高空抛物是违法的。”裴晏行揪了片叶子,拿到她面前耀武扬威地转了转,唇角挂着痞笑,“记着,我救你一命。”
“无聊。”余笙羞恼地瞪他一眼,扭头要进屋。
裴晏行双手摁在她旁边:“跑哪去?”
余笙瞪着他:“睡觉。”
“我人还在这儿呢,你睡觉?”男人微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看她生气,“对我这么放心?”
余笙知道他在逗她,为了不让他得逞,闭嘴不说话。
哪想裴晏行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刚才是不是想亲我?”
余笙眼皮颤了颤:“才没有。”
裴晏行目光专注地望着她,说得跟真的似的:“虽然我这人挺传统,但如果你喜欢这种进度,我也可以配合。”
呵,你传统。
你传统你去撩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姑娘,还死乞白赖在人房间打地铺。
你传统,亲亲抱抱拉拉小手一样都没少。
现在装什么清纯小白兔?
余笙腹诽一通,没好气地把人推开:“我要睡觉了。”
裴晏行抬手看了看表,刚火灾一折腾,的确不早了:“那我回去了,你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余笙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兜里拿出手机。
十几通未接电话,全部来自面前这个人。
大概是她调静音播报新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