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衡把屏幕上的地图圈了一个范围，对照着范志远的画。范志远的画对地图上的各个位置做了艺术处理，有些小细节没有了，但大块的位置还是保留的。
&1dquo;你在看哪里？”向衡细声问。
那圆形湖面的位置对不上，范志远上的画更偏左一些。他在看左边。眼神诡异且愉悦。
&1dquo;在这里。”向衡拉了一条直线，直线的尽头，有许多色块，但是圈起来，像花又像笼子。&1dquo;红泥桥北路。”
向衡飞快地打电话：&1dquo;调队，去红泥桥北路。”
&1dquo;你确定吗？”葛飞驰嘴里问着，但也掏出手机做汇报安排了。
快快快，这次一定要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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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山走出房间，看到黎荛和方中各坐沙一端在刷：&1dquo;范志远和钟敏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1dquo;不清楚。”
&1dquo;不知道啊。”
已经收到消息的黎荛和方中同时答。
顾寒山看着他们的表情，道：&1dquo;我要出门。”
黎荛和方中对视了一眼。
方中清了清嗓子，看来是他要干活了。
黎荛赶紧努力：&1dquo;山山啊，我们先聊一聊。”
&1dquo;不想聊，我出门。”顾寒山道：&1dquo;你回家好好休息吧，生个健康宝宝。宝宝以后当了警察，他可以说我祖上四代都是警察，我身后站着我妈。”
&1dquo;好了，不聊了。”黎荛摆摆手，你可真是不会聊天。跟交代遗言似的，这可怎么聊。
&1dquo;再见，黎荛。”顾寒山背着包就往外走。
方中赶紧起身跟上。
&1dquo;山山。”黎荛的心抽紧，这种分别场面真的不太好。
顾寒山站住了，回头看了墙上的锦旗一眼，转身继续走，开门，头也不回。
黎荛：&1dquo;&he11ip;&he11ip;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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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警车正朝着红泥桥北路方向开进。
向衡打着电话：&1dquo;对，继续查他其他的画，他的画都是有指向意义的。那地图，是他创作的灵感。对范志远来说，创作既是杀人也是画画。这些画是他的杀人纪录。好的，就这样。”
向衡刚挂电话，电话又响，他接起。电话那头是技术员：&1dquo;你让监测的顾寒山的手机，位置在移动。我已经同步给你了。”
向衡谢过，划开程序看，顾寒山刚离开家。
黎荛来了信息：&1dquo;山山出门了。”
向衡叹了口气。
葛飞驰听到他叹气敏感地看过来：&1dquo;顾寒山？”
&1dquo;嗯。”
&1dquo;不是派人看着她了吗？反锁了不让她出门，直到我们抓到人。”葛飞驰想起顾寒山的朋友圈，心情很复杂。有些高兴又有些恼羞成怒。但另一位当事人向衡没事人一样，他也必须当没事，就没见过那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