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所以那些造假的文件肯定是不在了。”向衡道：&1dquo;这样就没有对比，也不会留下物证。只有阳的治疗团队看过这份伪造文件，但已经过去五年了，没人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这五年孔明的病历增加了很多内容，检查做过无数次，病情展也跟从前大不一样，顾寒山说的那些不一样，已经没人记得了。指纹、迹、谴词造句的习惯，公章真伪比对，这些都得拿到那些伪造文件才能核实。光凭顾寒山说她记得，没用。”
葛飞驰扼腕：&1dquo;那岂不是又让简语溜了？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现在非常理解关阳和向衡在范志远案中的感受，明明知道就是他，但就是没有铁证拿下。
向衡道：&1dquo;虽然是小事，但也有收获。现在进一步证实了我之前的推测。”
顾寒山问：&1dquo;你什么推测？”
&1dquo;简语在保护某个人。这个人既是范志远的受害者，又是范志远的同伙。”向衡道：&1dquo;依简语的个性和利益追求，他不会这么豁出去保护太多人。伪造文件，这个风险太大，会毁了自己的前程。简语愿意这么做，这个非法为孔明动手术的人，应该就是简语想保护的人，或者，与这个人密切相关。孔明的事，与这人直接有关联。简语与这个人，不是感情太深，就是有把柄在这人手上。”
&1dquo;肯定是后者。”贺燕插话。&1dquo;简语没感情，他是重度利己主义者。”
&1dquo;那这个把柄得比伪造文件的风险还严重。”葛飞驰道。&1dquo;五年了，这个把柄他还没有处理干净，现在还在继续受影响。”
&1dquo;年轻、有医学背景、认识范志远。”向衡飞快比划出三根手指，&1dquo;我们可以缩小一些范围。”
葛飞驰终于逮到机会，帮向衡比划出第四根手指：&1dquo;跟简语认识五年以上。”他就是强迫症终结者。
向衡帮他扳起第二根手指：&1dquo;有医科大附院背景，所以才能知道孔明的病情和出院消息，才能接近他奶奶下手。后来他们在第一医院找到目标杜勇、胡磊也是这样的模式。特意避开医科大的资源而用杨安志，是担心从前的事曝光，把他们联系起来。”
向衡再扳起葛飞驰的第三根手指，葛飞驰的脸黑了黑。向衡道：&1dquo;这人外貌不错，会给人容易亲近的感觉。所以孔明的奶奶，还有留书出走的老人杜勇才会上当。”
又凑出三个来。
葛飞驰没好气把手指收回来。
顾寒山道：&1dquo;许光亮医生和常鹏医生原来都是医科大附院的医生，后来都在孔明去阳的那一年入职阳。许光亮医生是在孔明入院的前三个月入职的，孔明入院后，简语就带着许光亮医生负责孔明。常鹏医生是之后入职的，在孔明入院后的两个月。他入职差不多半年后，简语把他调到了我的医疗组。”
葛飞驰摸摸下巴：&1dquo;许光亮在给我们交资料这事上也不是很配合，拖来拖去的。常鹏在胡磊案子里的嫌疑就更不用说了。前面两次调查没查出什么，或者我们该换个方向。”他转向李武：&1dquo;去医科大附院，再重调查一下这两个医生的人际关系家庭背景之类的，尤其是跟简语的渊源。”
李武应了。葛飞驰转向顾寒山：&1dquo;你感觉谁长得好看，比较亲切，让人愿意亲近？”
&1dquo;向警官。”顾寒山毫不犹豫地答。
葛飞驰：&1dquo;&he11ip;&he11ip;”
他猛地转头看向衡的脸色。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能让猛男害羞吗？
向衡表情没什么变化，居然还回复顾寒山：&1dquo;谢谢。不过葛队问的是那两个医生。”
&1dquo;他没说呀。”顾寒山也很淡定，&1dquo;那我觉得许光亮医生好一些。因为孔明很喜欢他。”
葛飞驰：&1dquo;&he11ip;&he11ip;行吧。反正这两人都再重点查查。”
向衡对顾寒山道：&1dquo;杀死宁雅的那个嫌疑人，你认出的那个，刘施阳，我们查到一些他的情况。他爸喜欢家暴，经常打骂他和他妈妈。他小时候他妈妈还能护着他，后来他妈妈因病去世了，他跟他爸过。那时候起他就更常遭遇暴力，但他会跟他爸对打，在外面也打架，他总能打赢，据说因为他特别能忍痛。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好几次血流不止差点送命。他是医院的常客。邻居说他对医学很感兴，想当医生，可惜读书不太好，后来去读了卫校。但他并没有参与就业。另外，刘施阳14岁那年，他爸喝醉了失足掉进河里溺亡&he11ip;&he11ip;”
向衡顿了顿，看了一眼顾寒山的表情：&1dquo;对，他爸也是在河里出事的。我们目前没有查到他跟范志远之间的关联。当初我们调查范志远的时候，把他的人际关系翻了个底朝天，在他的朋友里，没有刘施阳这号人。现在我们已经在通缉他，但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1dquo;你要带我出去走一趟吗？”
&1dquo;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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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施阳给钟敏打电话。
响了两次钟敏才接。
钟敏的语气很冷静：&1dquo;你又有什么事？让我等着，我就等着呢。难道你还要问问我在哪里，你好上门堵我？”
没等刘施阳开口，钟敏又道：&1dquo;哦，对了，你不止想知道我在哪儿，你可能还有话想问我。想问问我有没有给范志远埋下什么坑对吧？你傻呀，你对我放出死亡威胁，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想法特别简单，要死大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