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吃但不敢接,就可怜巴巴地看亲爹的脸色。
“吃吧,干爹让你吃,你就吃,不要吃太快。”张玄篆眼眶湿润道。
他太废物,连孩子也养不活。
吧唧。
小家伙开心坏了。
他接过包子就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吃得津津有味。
包子好软,好甜,好香啊。
“爹,好多肉,好多肉啊——”他激动地叫嚷着。
下一句还没说完,就被张玄篆给捂住了嘴。
“别嚷嚷。”他低斥道。
张岁宴瞪着大眼睛,连连点头,眼神里流淌着激动兴奋的光,看向宣秀秀时,更是如母如父。
他不懂大人的世界,但包子好吃,太好吃了,肉多不说,里面还有好多肉汁,香甜得他感觉自己在飞一样。
张玄篆舍不得吃。
他想把包子留给儿子吃。
至于他自己,没两年活头就不糟践粮食了……
“你也吃啊,我还有好多,放开肚皮吃。”宣秀秀道。
她出门一直有带变声器,说的话粗犷又浑厚,此时话音一出,还颇为震慑。
“好,好嘞。”
张玄篆激动得快哭了。
再客套就显得虚伪。
他含着泪吃了一口包子,霎时整个人愣住了。
要说好吃的,他年少时没少吃,但这包子皮暄软香甜,结实有余,弹糯可口,肉馅量大,肉汁更是肥美甜腻,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他惊讶得合不拢嘴。
直到吃完包子,他才反应过来,钟先生是来收老物件儿的,人家可不是特意上门送他们包子吃的。
吃人嘴短。
这会儿,张玄篆的眼神尤为热烈,恨不得倾其所有。
“钟先生,你跟我来,我家东西还是有不少的,当初家父将所有资产都捐了,这才保留住这间宅院,里面的老物件儿没人要,倒是留下不少。”张玄篆说道。
张家比古家实力更雄厚。
但张父提前一步将大部分资产捐献,只给儿子和孙子留了一点东西,然后换了几张离开凌河的船票,带其他人漂洋过海谋出路了。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走呢?”宣秀秀问。
张玄篆摇头叹息。
“并不是我不愿意走,那时我妻刚生产,又病得太重,走不了……”他道。
这间宅子挺大的,里外房连房,假山巨石,拱门长廊等等应有尽有,占地面积少说也有三四百平。
室内大厅里,紫檀太师椅,造型古朴典雅庄重,一看朝代不低于明清。
她紫瞳开启。
太师椅冒着盈盈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