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这边不怎么吃鲤鱼,我让人从鲁菜馆送过来的,正宗黄河鲤鱼。”
闻经年走进厨房,把烤箱里面的羊排拿出来,洒上他提前拌好的调料,又端起桌上那盘清炒时蔬走出去。
“糖醋鲤鱼?”
“饭已经闷好了,自己盛。”闻经年将三个菜放在餐桌上,又去盛汤,“知道你不喜欢吃米饭,所以煮了杂粮饭,少吃点不会胖。”
“汤是最简单的丝瓜蛋汤。”闻经年看她一眼,“少油少盐,很健康。”
“。。。。。。”
徐绽彻底惊住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闻经年在餐厅忙前忙后。
他动作不疾不徐,给人一种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觉。
糖醋鲤鱼甜香四溢,羊排色泽焦香,清炒时蔬鲜嫩诱人。
南方人的确不多吃鲤鱼,闻经年是考虑到她的喜好才这么做的吧。
而且她从前的确说过米饭容易让她胖之类的话。
“饭都不会盛吗?”闻经年瞥她一眼,却走过去掀开电饭煲帮她盛饭。
饭菜准备好之后,闻经年还不忘回去将厨房收拾干净。
徐绽不禁感叹,有洁癖的人就是不一样,她从未觉得厨房这么干净过,就连玻璃窗都好像在闪闪光。
在午后的阳光下,仿佛日剧里清透自然镜头下的画面。
闻经年吃饭很安静,徐绽也很配合地尽量不开口说话,可还是忍不住夸赞他:“你烧的糖醋鲤鱼比大厨还要厉害。”
“是吗?”闻经年抬头,“第一次尝试烧菜。”
“。。。。。。”徐绽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做菜时候的情景,当时厨房都差点被她烧掉。
“那你还蛮有天分的。”
“烧菜很难吗?”闻经年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我以为这种事情是身体健全的人都能轻易掌握的。”
徐绽不想再跟他交流这个话题。
但不可否认,闻经年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两荤一素一汤,每一道菜都恰到好处,清淡却又有滋有味。
杂粮饭也是,蒸的恰到好处,徐绽吃掉了满满一小碗。
可最让她在意的还是闻经年的心意,从前她觉得闻经年不会烧菜没关系,外面吃或者她来煮都可以,倒也不用特意去学。
但他愿意做。
吃好饭之后,徐绽换上了稍微正式的小香风套装坐上了闻经年的车,他说带她去探望他的父亲。
“我爸是个强势的人。”闻经年目视前方,“但你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瘫痪了,智力和三岁孩童没什么区别。”
徐绽微微蹙眉,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