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经年何尝不是锦衣玉食天之骄子,他有洁癖,但也容忍了鸡蛋炒面的味道。
那次在盐河路过北方餐馆那次也是,他好像是真的并不介意去那里吃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闻经年听了徐绽的话,淡淡开口,“或许我只是不在意,毕竟你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那只是你的事情。”
徐绽微怔。
却又笑了。
她笑的时候,眼睛仿佛是天边的弯月,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动人起来。
“你不在意也好啊。”徐绽说,“那我刚好可以做自己。”
说着,她又认真看向闻经年:“你也是,不管怎样,都不要因为任何人的话否定自己。”
“到我了。”闻经年没理徐绽这语重心长的“鸡汤”。
“那你还没接受惩罚呢!”徐绽很注重游戏公平精神地提醒闻经年,又指了指芥末。
“我也从没带人进过我小时候那间书房。”闻经年说,“那个地方,就连我自己也有很长时间没去了。”
徐绽想起那张被剪开的照片,心仿佛被丢进了冷水里泡着,又冰又涨。
“母亲走后我搬回了家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习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一提到过去,闻经年身上就总充斥着落寞。
那个书房是母亲为闻经年装修的,从他出生开始,程知心就一直期望着闻经年能够在里面学习、成长。
“好,那到你了。”她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好氛围,即便闻经年表现的足够平静,可她总于心不忍。
闻经年将面前的芥末放到一边,伸手拉住了徐绽的手腕。
他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徐绽的腕骨,敲得她心里愈紧张。
“我从来没有——”
闻经年微微眯起眼睛,用打量的目光看向徐绽,“我从来没有觉得吃芥末很轻松。”
徐绽心里猛地一跳。
“啊?”她红了脸,目光有些躲闪,“你怎么知道我不怕芥末。。。。。。”徐绽心里有几分恼,她小声嘟哝着:“明知道这样还接受这个作为惩罚的方式,真是的。”
“你是个很好的演员。”闻经年笑,“大部分时候是。”
徐绽更羞了,她的确对芥末的味道免疫,也并不觉得吃芥末就是惩罚,可她根本没想到闻经年能看出来。
“你这个人的眼睛也太可怕了吧,”徐绽故意往后躲了躲身体,“真没意思。”
“那以后,”闻经年凑近,鼻尖触碰到徐绽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说:“就不要试图骗我。”
他低沉的声音在徐绽耳边被放大,像晨钟撞在心上,徐绽身体紧绷,脸烧得火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