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大哥,不会真被儿子给。。。。。。
闻豪正欲开口,闻经年抬眸打断了他:“还不滚。”
那是绝对不容置疑的语气,声音不大,但沉重有力,仿佛千斤巨石,压在闻豪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行,”闻豪目光微微躲闪,但声音依旧虚张声势:“今天算你小子有种,等我找到闻震再说!我们走!”
一群人呼呼啦啦涌出门外,林阿姨也松了一口气。
闻经年紧紧抿着唇,从口袋里摸出白色塑料瓶吞了一颗药,而后迈步踏出门外。
“少爷你去哪里,行李我还没——”
林阿姨话还没说完,闻经年已经驱车离开。
“林阿姨,闻经年离开了吗?”徐绽从二楼下来,站在楼梯上看着只剩下林阿姨一个人的客厅问。
“是啊,”林阿姨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门外,“刚才他大伯他们来闹,估计少爷是需要冷静一下。那徐小姐你。。。。。。”
“他也没说要去哪里吗?”
林阿姨皱着眉摇了摇头。
徐绽此刻心里就是担忧,又担忧又心疼。
在今天之前,虽然隐约也知道闻经年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不会容易,可她从没想过闻经年的背后会有这些事情。
在她的心里,闻经年应该从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众星捧月、无忧无虑,哪怕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只要他想要,都唾手可得。
至于他身上那种疏离和冷漠,徐绽只觉得那是身为上位者会有的独特气场。
可直到如今她才看到,高高在上背后是血泪,众星捧月背后是孤独,甚至连童年无忧无虑的笑容,都被剪刀硬生生斩断,只剩下半张残缺。
“那林阿姨我就先离开了。”徐绽说着,戴上墨镜口罩匆匆离开了闻宅。
她尝试去拨闻经年的电话,铃声兀自响,却没人应答。
站在两旁满是法桐绿荫的道路旁,徐绽却像身处荒漠,心里光秃秃的。
闻经年一定很难受。
而她,想要陪着他。
哪怕什么都不能做,就陪在他身旁也好。
可闻经年不接电话,徐绽就再也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他了。
最后徐绽拨了6纵的电话。
她知道闻经年和6纵关系很好,闻经年也说,6纵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那闻经年的事情,他应该多少都会知道。
徐绽模糊地说了今天生的事情,又说闻经年一个人开车离开了。
宿醉刚醒的6纵只听了个大概就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6纵说闻经年家里情况有些复杂,要跟徐绽当面聊。
黑色轿车停在禾瑞疗养院门口,闻经年下车径直上了顶楼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