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风向纷纷偏向二皇子,其余几位皇子就不好过了,尤其是五皇子在内的一众成年皇子。
皇上坐镇的时候他们还能争一争,多表现表现,现在皇上不在了,他们唯一一点希望就这么被压了下去,只剩二皇子在朝堂扬眉吐气,自然谁都不能服气。
尤其大皇子是长子,母族强势,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就这样屈于二皇子之下他是最不甘心的。
善若禅师进宫好几天,皇上终于醒来,不过情况也没好转多少,一日只能清醒两三个时辰,没法处理政事,听说二皇子监国也没意见,还叮嘱他多听臣子的意见。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虽然还是没有立二皇子为太子,但他的身体一日不好,二皇子上位的可能性便大一分。
人人都去恭维二皇子,其他皇子越来越焦躁不安,谁知道皇上会不会突然哪天就没了呢,那他们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五皇子在几位成年皇子中是最没竞争力的一个,他既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持,在朝堂上也名声不显,其他皇子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可惜别人都不知道五皇子也是野心勃勃,且他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知道局面对他不利后他就把自己的野心很好的隐藏了起来,然后选中了自大的大皇子投靠。
过了一月有余,郁一佛仍然在大兰若寺,就听说西北开战了。
听见这个消息郁一佛立马站了起来,西北正是舅舅驻守的地方,之前舅舅回来的时候还说边关安稳,这才多久怎么就开战了。
这消息是郁一佛从上山礼佛的百姓口中听到的,能让战事传到这么人尽皆知的地步,估计已经有好几天了,战事告急,最有可能上战场的就是舅舅,想到这点她便立刻准备回京。
觉桐担心她一个人回京不安全,加上师父一直在皇宫没出来,他也想打听一下情况,就送她到了京城。
郁一佛回家,觉桐也跟她一同到了郁府。
郁夫人记着善若禅师的恩情,主动跟觉桐说:&1dquo;皇上病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多亏了善若禅师妙手回春救醒皇上,估计等皇上病情稳定禅师就能出宫了。”
这话算是给觉桐一个安慰,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病情稳定,至多善若禅师不会被怪责罢了,毕竟那么多太医都没办法,善若禅师至少还救了皇上一命。
&1dquo;小师父既然来了,不如在郁府修行几日,若有消息也能尽早知晓。”
觉桐没有拒绝:&1dquo;阿弥陀佛,多谢夫人。”
觉桐作为供奉安置在外院,郁一佛和母亲一起进了内院。
她道:&1dquo;我在大兰若寺消息不灵便,却也听说西北开战,舅舅是不是又要上战场了?”
&1dquo;开战是真的,上战场的却不一定是你舅舅。”
&1dquo;为何?”
&1dquo;还不是那些蝇营狗苟的事,都盯着那点兵权&he11ip;&he11ip;”郁夫人不想多说,摇了摇头,&1dquo;你也不必担心,总会有法子的。”
郁一佛点点头,心中不安未减。
接着次日她就见到了许久没见的二姐姐,二姐姐打扮素净,应是不敢在皇上病重期间穿着华丽。
郁一芙没多看郁一佛,在她心里,郁一佛已经不是她需要慎重对待的人了。
郁一佛本以为二姐姐是回家来访亲,看了一会二姐姐的作态后才现不是,看她挥退下人,单独与父母亲进到书房谈话,似乎是一件大事?
他们谈话没多久,郁一佛听见书房里传来父亲的怒斥声。
她皱了皱眉,摆手令下人再走远些,免得被听到了什么。
屋里争吵声越来越杂,最后她听见母亲喊道:&1dquo;你是想要堇儿去送死不成!”
郁一佛心头一跳,怎么跟哥哥有关?
她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想听清他们还说了些什么,里面忽然安静了,书房门&1dquo;嘭”地一下被拍开,她惊得后退一步。
郁一芙走出来满脸怒气,恨恨地看了一眼郁一佛后走开。
郁一佛紧蹙着眉,没有管她,径自走进书房。
&1dquo;父亲,母亲,生何事了?”
空气静默了一瞬,谁都没说话。
郁大人仿佛叹了口气,&1dquo;一佛,朝堂之事,你不要多问了。”
郁夫人被这一句话刺激到,忽地站起来:&1dquo;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她嫁给五皇子!”
丢下这句话,郁夫人拉着郁一佛走出了书房。
郁一佛察觉母亲情绪激动不敢再问,但等回到卧房,郁夫人终于忍不住道:&1dquo;我自问从未亏待过她什么,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连她想嫁给五皇子我也准了,可她自从嫁给五皇子便忘了娘家是谁,一心只知道为五皇子筹谋,如今为了五皇子她竟然要送你哥哥上战场,她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郁一佛也是一惊,急道:&1dquo;怎么可能,哥哥没参过军,怎么能上战场?!”那岂不是去送死么!
郁夫人嘲讽地笑了,&1dquo;五皇子如今投靠大皇子,咱们家又跟五皇子结了亲,二皇子自然不敢让延平王府的人上战场,五皇子他们没了法子,就想要将你哥哥推出去占着你舅舅的兵权,都知道堇儿不学无术,除了他没人能让二皇子放心了。”
&1dquo;二姐姐竟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