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大王为了护这厮,还硬生生中了一枪呢。想到这,就有狼不干了,调头咬破绸缎,罢工。
一角失力,整体崩溃。担架猛地掉下,猝不及防,祖宗狐王“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活像被人拿刀架脖子威胁江山:“造反!?”
他倒是嚎得壮烈,其他四只狼则趴在地上,累的累,喘的喘,没上前给他来一脚算他们仁慈。
狐王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们,九条赤狐狸尾巴像柄大扇子展开,在空中随风摇曳,一眼望过去,像一片赤色燎原,如火如荼。
凤眼、泪痣、薄唇。
长得不赖,但脑袋铁定是有点问题。
脑袋有问题的开口了:“这儿哪?”
四条狼没理他。
问得好,光顾着逃命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哪儿。反正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没指望能跑出地图外。
没人应答,狐王开始自己吓自己,单边腮帮子鼓起,小心试探道:“到地府了?”
众狼:“……”
醒醒。
狐王抱头,没清醒,撕心裂肺:“我靠我不想再去那鬼地方溜达了!那杀千刀的,叫他分身出来跟我说话!!”
实在听不下去的众狼:“这里不是什么地府!您还活着!”
犹如吃了一剂定心丸的狐王:“哦。那这那儿?”
众狼:“……”
这倒霉玩意儿。
到了最后,赤狐王还是没有被打,他决定给自己找点路走。
两旁尽是茂密的绿荫,夕阳被遮得严严实实,就在他以为这景象永远不换生变化时,来到一片荒芜之地。正是伍年之前毁掉的那处林子。
狐王百般无聊地欣赏着:“这边风水不好还是怎的,怎么都秃了。”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
众狼一致心想。
没人鸟话痨,话痨感慨一句“老天爷真是不懂雨露均沾”后,也自动封口。
或许真是傻人有傻福吧,这位话痨带着“找地方先安顿下来,再商议其他事”的心态,带领四只狼来到一处毓秀之地,不远处有一栋木头砌成的屋子,正好可以供歇脚。
分明没走多久,狐王比身后抬过他的狼看上去还要累,垂着四肢摇摇晃晃驶向木屋。
虽然常识告诉他最好先敲一敲门,是出于礼貌,可思路一转,心想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住有人,就算有,也一定都是群小动物住的地方,像他狐王这样的地位,还用得着敲门?
门锁坏了,像是被用啥锋利的东西撬开过,因为切面整齐。一根筋的狐王看过一眼后没起疑,转眼就推开了门。
动作不轻,门大大敞开,还没来得及睁眼看过去,里面忽然飞出一个凳子,正中他脸。
狐王被砸得仰卧在低,两条腿高高挂在凳椅上,望天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