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儿八经牵手，”池良宙瞪着眼睛解释，“有点紧张。”
“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余也追问。
“嗯……嗯，”池良宙点头，“喜欢。”
得到鼓励的余也凑得更近了，而且是越来越近。他脑子里没几个成语，一时间只能想到什么玉树临风、气宇不凡……
但第一次见时，只会用“贵”来形容，总体来说还是很有进步的。
自己眼前的脸逐渐放大——
“那个，”池良宙开口，“学长。”
“嗯？”学长停下来，好像在仔细观察他的情绪。
池良宙脑子一抽，送上一句朴素的赞美：“你真好看。”
余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你要给我画一张吗？”余也邀请。
“好啊。”池良宙答应，“但我只有铅，只能画素描。”
“我就喜欢素描，”余也说，“颜色太多倒是喧闹了。”
退后几个座位的池良宙，蹲坐在塑料座位上，把本子架于膝盖，仔细描摹起余也的脸。他琢磨着，怎么用最便宜的铅画出最贵的质感。
余也很配合地冲他笑。倒是没等池良宙低头画上几时，就要说上几句话扰乱他的心弦。
“那你总结一下，”余也说，“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
“我还小呢，我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池良宙手上动作没听，又开始贫嘴，“我可能对你有意思，但也只能意思意思，万一被你骗了呢？你这么有经验，是吧。”
“这么多借口，”余也保持着那个动作，“那以后搬去我那里也得借着室友的由头吧？”
“谁要搬去了？”池良宙笑，“几个意思？”
“你不是说要意思意思吗？”余也也笑，“我看人也很准的——你就是这个意思。”
“你真好意思。”池良宙笑骂。
“你别不好意思。”余也说，“你说我屋冷，我连电暖炉都备上了，我不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要是自称看人准，这个都看不出来，那就没意思了。”
“你这人真有意思。”池良宙抿着笑。
池良宙开始收，很专注，半天也没吱声。
最后他把那页撕下来，走上前递给他，“那一起住，你总得给我个名分吧。”
余也看了看自己的画像，笑意更深。他颔，整个身体都坐正了，手心向上伸过去——
“我喜欢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池良宙和他“意思”了半天，一下自听见了正式邀约，还有点不适应。
“可以问个问题吗？”池良宙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