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三人一起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大门口。
老者好久没有受到这么粗鲁的对待了,一到目的地就赶紧挣脱下,抚着胸口努力让心跳频率减缓下,但没过多久就有了意外现:“这是……结界?”
整座医院都被一层透明的玻璃罩着,无色无形,只有阴阳师才感应得到。
“五月,快带医院。”弥衣没时间跟她解释,“爷爷有危险!”
虽然对方凝重到了极点的脸色让泷夜叉姬感到茫然,但基于对主人的信任,她还是照办了,直接单手揽起弥衣,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慢着!”老者从后面追上,因跑得太急有些气喘,“把、把也带过……”
弥衣抬起脖子望向医院大楼,语气里充满了愠怒:“已经有人预料到会把真相告诉,提前这里挟持爷爷了。”
“马上进阻止们!”
家主的位置只是年轻人的意气之争,对一些小手段小阴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种涉及到人命的事绝对不能容忍!
说罢,老者立刻往结界里,虽然年迈,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快步起路不会像寻常高龄老人那样摇摇晃晃,不过到一半时停住了,回头询问:“不一起?”
“要是进了那爷爷就真的没救了。”
弥衣知道里面的人在打什么主意:“这结界是专门用防和五月的,只要感知不到的灵力,们就不会动手。”
老者不知道她是怎么推测出的:“那现在……”
“不劳长老挂心。”弥衣还坐在泷夜叉姬怀里,双手环着对方的脖子,“先跟对方交涉,们迟一步就到。”
时间不等人,老者火进入医院,值班的护士不在这里,也没那个闲心思考原因,径直朝重症监护室而。
“大贺……?”
一进室内,便见族人花开院大贺坐在床边,身后就是昏迷中的二十七代。
男人面无表情,散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是啊。”沉着嗓音,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太满意,“花开院弥衣没?”
老者哪里敢刺激,万一哪句话说错了一回手就能把二十七代杀死,甚至能让二十七代尸骨无存,到时候连桃晶都难救:“族人都在为了京都重归和平而庆祝,这是在干什么?”
“如所见,在等们尊贵的大小姐。”
说到这儿,勾起唇角,笑容有些讽刺:“最该庆祝的就是她了吧,式神回了,名望也有了,连关东妖怪都在赞扬她,她能如愿以偿登上二十八代的宝座了。”
“大贺,难道也想……”老者如梦初醒,“难怪,难怪会提议给秀元下蛊虫……”
提到“至亲”,老者也回忆起了一些往事,的身体陡然僵硬了一下,立即明白了花开院大贺着这么做的原因,语气随后沉重下:“应该清楚,隼也那是自找的,要不是违反族规对族人下杀手,秀元怎么会把关后山!”
“现在最好别跟讲道理。”花开院大贺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眼中的情绪不带半点温度,“隼也死了是事实,二十七代也变相地杀了族人。”
“歪理,歪理!”
“对家主的位置没兴。”
见对面的人露出不信任的眼神,又接着说道:“只是想让她也尝尝失至亲的滋味而已。”
只是长老院里一个凑数的小人物,根本没有和年轻人争权夺利的想法,更别提会绕这么大个弯子弄死二十七代了。
这一切的起因都在于一个名字,花开院隼也。
花开院隼也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出不了,为了不波及到其血亲猛地一头撞死在了牢里,而跟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是儿子,一个是的同胞兄弟花开院大贺,前者没出息,父亲没了后就在家族里当起了彻彻底底的混子,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后者怒其不争,直接把矛头对准二十七代。
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弥衣,二十七代就是最好的对象,只要这老头子一死,她就会知道什么是无助,什么是伤心欲绝。
正如当年得知胞弟死讯的一样。
仇恨占据了理智,也毁掉了本该有的正常人生。
利用其人想排挤宗家,让分家孩子上位的私心把对二十七代下蛊说成了是为家族利益考虑,美其名曰“不想让提议人妖共存的人当上家主”,和预想中的一样,这个提议获得了不少明里暗里的支持。
也有一些蠢材以为这个蛊虫的效果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让二十七代昏迷而已,不会伤害的性命,只要倒下了,弥衣回之后就会失最大的助力,无缘家主之位。
哪知道花开院大贺下蛊的时候用了不止一只蛊虫,等现时二十七代已经回天乏术了。
在报仇的同时让弥衣永远失继任机会,本是这么打算的,哪知道羽衣狐会横插一脚,间接地抬了弥衣一手,现下最有希望成为家主的是计划打压下的人,怎么坐得住。
还不如提前行动,送二十七代下地狱,至少死前可以见弥衣悲痛欲绝的样子。
长者都不知道该怎么训好了,这时,花开院大贺突然提到:“想让停手也不是不可以。”
“桃晶真的存在?”男人的眸子陡然亮了,立刻离开床位朝长者这边,“这不是谣传,是真的是不是?”
本只是不抱希望地诈一诈对方,岂料这结果正是想要的。